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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洋含笑点头,又说:“叶至琏找你当帮手,戴成磊就没觉得奇怪么?”
周霓川说:“他现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
孟洋使劲拧眉,笑嘻嘻说:“我怎么嗅到了一股‘基情四射’的味道?别到时候他俩跑路了,剩下你和汪咏咏干瞪眼。”
周霓川笑了笑,说:“他高兴怎么着就这么着。”
结果叶至琏中午就说要吃火锅,钟仁平早早把东西准备的稳稳当当的,只等着周霓川和孟洋到齐。
也不知孟洋怎么就和叶至琏一下子混熟了,一进病房就开玩笑说:“大热天的把火锅架到这儿来,恐怕也只有叶公子想得出。”
汪咏咏接上话头,说:“钟秘书领着两拨人把城里好吃的食材都搜刮了来,你今天算是有口福了,一次性就能吃到各个店的精华。”
孟洋点头笑,突地从身后变出一束正开得好的映山红来凑到叶至琏面前:“听说你对我送给你的橙子不太满意,所以我特地从别人家的后院里借了这花送你,我估计你这辈子还没收到过映山红,也估计你会因为这花记着我一辈子。”
叶至琏先是一愣,而后哈哈笑了两声,仿佛十分欢喜的接过映山红,然后招呼陪护的护士:“去找个花瓶来。要素净一点的,别抢了这花的风采。”
戴成磊见两人相处的这般融洽,笑着说:“你俩其实也挺和谐的嘛。”
孟洋一屁股坐在汪咏咏身边,十分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又故意说:“谁叫我俩爱上同一个女人呢。虽然我已经出局了,但能看着她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孟洋这玩笑开得很轻松,几人哈哈笑作一团,一点不觉得尴尬。
叶至琏还故意十分谨慎的把汪咏咏拉到他和戴成磊之间坐着,好似不许孟洋染指一般。
孟洋又悄悄凑到周霓川耳边,说:“这下你放心了,在叶至琏心里汪咏咏比戴成磊重要一点。”
周霓川哭笑不得,伸手去拿牛肉丸,准备往锅里下。
没想到汪咏咏对牛肉丸记得十分清楚,特意说:“至琏非说要吃这家的牛肉丸,我见钟秘书的任务实在太重,还是我去买的,开了好长一段路,差点找不着,大家可要多吃几个。”
孟洋怜香惜玉的表示:“下次这种粗重活儿交给我,你别累着了。”
戴成磊笑着说:“看来某些同志得加强防范了。”
叶至琏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可周霓川一个没注意,手上拿着的一碟子牛肉丸噗通噗通全掉在了锅里,滚烫的汤汁溅了不少在她手臂上。
一旁的戴成磊连忙接过她手里的碟子,又把她的手挪到一边。
可这两秒的功夫,她手臂上已经烫红了一片,还起了几个小泡。
周霓川觉得有些窘迫,想要拿纸巾擦一擦,却被孟洋一把挡住,说:“你秀逗了,用这个擦?”
汪咏咏关掉了火锅电源,说:“赶紧下楼去找医生看看。”
戴成磊二话没说就带着周霓川往屋外走。
孟洋瞅了一眼汪咏咏,又瞅了一眼叶至琏,最后留了句:“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汪咏咏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回头看了叶至琏一眼。
叶至琏到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连声音也是不痛不痒的:“没事,把钟秘书他们几个叫进来一块儿吃,人多热闹点。”
其实伤的也不是很严重,到了烫伤科,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连纱布也没给裹,只交代说:“不能晒太阳,最好就在空调房里呆着,这里有药膏,每天抹三次,冲凉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别再碰着磕着了。”
戴成磊拿了药膏,周霓川半抬着手,一言不发的往出处走。
戴成磊跟上她的步子,问起:“还想不想上去吃火锅?”
她摇了摇头,兴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搅去了大半。
戴成磊提议说:“那我们去市中心吃点别的。”
她抬眼问:“你不用陪他么?”
戴成磊说:“我本来也要去帮他买点东西。”
周霓川没想到戴成磊要帮叶至琏买的东西竟然是求婚用的戒指。
戴成磊比对了好几枚都拿不定主意,最后问周霓川:“你觉得哪个好看?”
周霓川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连这个都没准备?”
戴成磊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上哪儿弄这个?”
周霓川漫不经心的拿了那几枚戒指比对,说:“我以为他早该准备好了的。”
戴成磊笑了笑,说:“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遇上这么一遭,指不定三五年后才会向汪咏咏求婚。”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2)
因为挂上了烫伤的名号,布置游轮的工作周霓川全权委托孟洋代理。
孟洋虽然对此表示了不满,但还是向周霓川保证,一定不会在客观条件上出任何的岔子。
到了晚上六点半,汪咏咏见叶至琏、戴成磊、周霓川和钟仁平四人还悠悠闲闲的在打牌,终于忍不住问:“咱晚上吃点什么?”
几个人像是这个时候才察觉出天色已晚这个事实,然后戴成磊十分自然的提出:“好久没去江边看夜景了,不如就到江边找个地儿。”
周霓川也附和着说:“正好下午下了雨,这会儿江边的空气肯定特别的好。”
钟仁平更是积极的表示:“我马上打电话订房。”
汪咏咏一头雾水的看着叶至琏:“可你能出医院么?”
叶至琏认真点头:“当然能。”
然后几个人连哄带骗的把汪咏咏带到了码头,尤其是孟洋还不失时机的冒了出来,装的好像是巧遇似地,说:“咱们实在太有缘分了,我那儿正好有一条小船,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一起共进晚餐?”
汪咏咏觉得不对劲,正想问叶至琏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叶至琏先说:“孟公子的情调可真不是一般的高呐。”
周霓川生怕汪咏咏会怀疑,连忙拉着她的胳膊说:“我还从没在江里吃过饭,不如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花样吧?”
汪咏咏倒不是傻的,大约知道有不寻常的事情会发生,但心里也有期望,于是答应。
结果一上船,一众人都被甲板上摆的毫无章法的洋牡丹给怔住了。
周霓川差点朝孟洋发火,还是戴成磊稍稍拦了她一下,然后笑着说:“孟洋,你的审美眼光还挺特别的。”
孟洋干脆坦白的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是求婚,怎么也得弄点特别的花样才好。”然后把问题抛给叶至琏,“叶公子,你说是吧?”
在场的人里边仿佛只有叶至琏明白孟洋的意思,他笑了一笑,指着从左至右的花字,说:“Y心YY,确实很特别。”
大家恍然大悟,汪咏咏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至琏缓缓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绒线盒,慢慢递到汪咏咏面前,又缓缓的打开来,连语气都是缓缓的:“汪咏咏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远处有礼炮升空的巨响,大朵大朵烟花一瞬间在夜幕中绽开来,七彩的光芒从高处散落下来,水光粼粼,就好像是一副画,美不胜收。
“然后呢?”
杨晓苑第二天听周霓川描述当时的情景,到了这一段,忍不住打断来问:“汪咏咏是不是特别的感动?恨不得立马嫁给叶至琏?”
周霓川摇头:“她拒绝了。”
杨晓苑惊叹:“为什么?”
汪咏咏为什么拒绝叶至琏的求婚,这大概是整条船的人都想弄明白的问题。
周霓川前前后后把事情回忆了不下十遍,仍旧寻不到哪里出了错,最后打电话给孟洋,问他:“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孟洋显然是被吵醒的,十分哀怨的说:“你凌晨两点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求证这个压根不存在的假设?”
周霓川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鲁莽,但既然已经把孟洋吵醒了,也不在乎把话说完。她说:“可他们感情挺好的,叶至琏生病,汪咏咏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他。”
孟洋打了个哈切,继续说:“第一,你看着他们感情好,不代表他们感情真的好,世家子女,就厉害的就是逢场作戏,何况叶至琏的爸爸马上要回京任职,这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第二,叶至琏眼巴巴的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汪咏咏,可汪咏咏不见得就愿意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在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上。第三,未知的因素很多,谁也说不准。”
周霓川听得一愣一愣的,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放不下,又跑去医院。
没想到叶至琏还没休息,正半躺在床上看香港长篇电视连续剧,还是讲的白话,叽叽呱呱的。
他见来的人是周霓川,不禁微微正坐,皱眉问她:“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
周霓川本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些,就开玩笑说:“我怕你一时想不开,以后就没人在领导面前给我说好话了。”
可结果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叶至琏顿了片刻,眼皮缓缓垂了垂,低声说:“有成磊在,以后该是你帮别人说好话了。”
她突然觉得一股酸气冲上鼻头,不禁说:“我却更喜欢以前那样,虽然事事都得小心翼翼,动不动就干活干的天昏地暗,可那种感觉是真实的,那个时候的我也是真实的。”
叶至琏缓缓看了她一眼。其实她的模样和初时那会儿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神不同了,或许是因为那年的青春,让她看起来神采飞扬,即便是受了委屈,仍旧有股不服输的傲气,却不像现在,得到的东西太多,整个人不知不觉的就沉重起来。
他朝她微微笑了笑,恢复了惯有的语气,他说:“前阵子我听小金说,你送了杨晓苑不少精贵的东西,都是新的。原来你是不喜欢那些玩意儿的吗?”
她也笑了笑,反问他:“你不知道我后来又把他们都要回来了吗?”
“是吗?”
她点头,却没做过多的解释。
他仿佛无限感慨,却又是含着笑:“等回了北京,就再没有人跟我顶嘴咯。”
她笑着说:“你要是实在太闲,给我把来回的机票买上,我专程去北京给你添堵。”
他说好,隔了片刻又摇头:“等你和成磊结了婚,有了小孩,全副心思都得花在小孩身上了,还是别折腾去北京了。”
“那你来广州看我们。”
他想了想,说:“好。”又说,“明天你就别去机场送我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种离别的场面,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