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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甚少人能直接到机舱外候人,又是鲜少见的精神面孔捧着不常见的花束,走在前边的几人都忍不住多瞄了戴成磊几眼。
周霓川跟在后边出来,也惊了一下,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接过戴成磊的递来的花,说了声谢谢,又补了句真好看。
戴成磊一面拎过行李箱,一面告诉她:“我去到花店,见它挺别致的,开得也好看。我想着第一次给你送花,怎么也得让你记得清楚些。”
她倒没留心这是他第一次送她花,不过也达到了印象深刻的目的。因为这花确实好看,她上了车还一直捧着,仿佛十分的喜欢。
他笑着问她:“怎么好像从没收过花似地?”
她认真想了想,说:“倒也收过,过情人节那会儿,孟洋给我和晓苑一人送了一束。还有就是以前经常给四总部来的领导献花,献完之后这花还得我去回收,扔了怪可惜的,通常也就拿回宿舍摆几天。”
他不相信:“愿意给你送花的人肯定不少。”
她十分委屈的看着他:“我也曾一度这么幻想过。”
他哈哈笑,猜着说:“肯定是你太不给人留以遐想的空间了。”又试着说,“也有可能是你之前一直对心里的那个人太专注,所以没看到别的人。”
她明白他所指的是在从化时提起过的喜欢的人,也不否认,只噘嘴说:“明明说好了不提旧事的,你故意找茬儿的吧?”
他也故意做出撒娇的表情:“我就是偶尔忍不住嫉妒那个人。”
她哈哈笑,不知不觉竟笑出眼泪水来,她伸手指抹了一些给他看,说:“戴干事,我都饿得流眼泪了,请问我们到哪儿吃饭啊?”
他这才想起来,说:“叶至琏请吃饭。”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戴成磊解释说:“他约我晚上吃饭,我说你今天回来,他就说那就请你吃饭,当是洗洗北京的尘土。我想着反正大家都认识,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也挺好。”
周霓川想不出面里上能拒绝的理由,可她是真心不愿意见到叶至琏,哪怕叶至琏压根没把她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她还总觉得有根刺卡在喉咙里。虽然也曾想过回到广州就避免不了要和叶至琏见面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一直在思寻有什么可躲过去的理由,但想着想着就想到别的事情上了,等回过神来,戴成磊连车都停好了。戴成磊一直沉默着,直到进了电梯,才忍不住笑着问她:“你是有多喜欢这束花?”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捧着洋牡丹,可电梯已经叮的一声开启了,她连送回车上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拿着这束花进到餐厅。
她满脑子都希望叶至琏见到她手执鲜花的模样不会把她一时失误的行为当成是变相的示威。而事实证明,哪怕她手上已经戴了戒指,叶至琏大概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因为他是携佳人而来的,且这位佳人很凑巧的叫汪咏咏。
周霓川不得不对眼前的景象表示惊讶,倒不是因为叶至琏带了女朋友来,而是这位女朋友怎么可能是对孟洋穷追猛打的汪咏咏?难不成汪咏咏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汪咏咏的记性极好,虽然只和周霓川打了一次照面,却一眼就认出她来,只是记不得叫什么,可见叶至琏即便是说请她吃饭,也并没有向汪咏咏提起过戴成磊的女朋友就是她。
周霓川一门心思想着孟洋和汪咏咏的事,压根没有心情吃东西,更没功夫和叶至琏有过多的交流,连戴成磊也说:“你今天好像特别的安静。”
汪咏咏十分体谅人的说:“坐了三四个小时的飞机,大概是累了吧?”
周霓川点头,又忍不住多看了汪咏咏两眼。
叶至琏见她一顿饭有大半的时间在观察汪咏咏,于是笑着说:“秀色是可餐,但你老这么盯着咏咏看,她会不好意思吃的。”
周霓川很快扫了叶至琏一眼,说:“美人通常都是在不经意间就把别人的目光给吸引了的。”
结果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戴成磊一本正经的告诉周霓川:“我觉得你比汪咏咏好看。”
周霓川扑哧一笑,扬眉问:“你真以为我盯着她看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啊?”
戴成磊大约是有些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急促的问:“那是为什么?”
周霓川没注意到他这些细微的变化,只自顾自的说:“其实呢,汪咏咏以前和孟洋是男女朋友,后来她出国,两人就分手了。结果最近她回来了,孟洋跟我说,汪咏咏倒追他,可我看今天这情形不对。要么就是汪咏咏一心二用,要么就是孟洋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还有谁会对贾梓安这个人物有印象?其实他在《浅夏流光》里出来过的,和舒宝乐、姜媛媛是发小。他和谢重庆的故事本来早就想写了,名字都想好两年了,就叫《重庆表妹》,哈哈。嗯,轻松小白文,等空了再写。
、比天空还远的季节(3)
周霓川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汪咏咏一心二用的比例应该是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孟洋骗她这一假设的。可当她给孟洋打电话,还没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完,孟洋就打断她,然后十分诚恳的说:“霓川,陪我飙趟车。”
周霓川压根没法把这个‘不’字说出口,大约情深款款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旁人拒绝不了的忧伤,引得你心甘情愿的陪他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其实这种感觉很好,因为不论是他,还是你,都会在那一段长的时间里毫无顾忌的做回自己。
只是孟洋今天晚上开得很慢,连的士司机也能轻轻松松越过。
周霓川觉得他是有话想要说的,果然一上内环,他就开腔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太大,她听不出他话里究竟是带着怎样的情愫,只听得见他的声音,随着风而飘荡在她耳边。
“我对你撒谎了,汪咏咏她没倒追我。”
周霓川见他如此,对这样的话语倒不惊讶,只是接不上话,往下问不对,安慰也不对。于是等着他继续说。
他顿了一会儿,终于看了她一眼,又仿佛是笑着说:“其实我就是觉得挺折面子的。你想啊,以前我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她不珍惜。过了这么多年,我居然还眼巴巴的跑去跟她求复合,结果人家说她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只能跟我做朋友。你说我是不是把脸都丢到阿凡达上去了?”
周霓川想了一想,十分自觉的做起检讨来:“那你也该怪我,是我怂恿你去追回她的。”
结果他还真记起这档子事来,蹙眉问:“你当初怂恿我追她是有目的的吧?”
她没想到他真向她讨起原因来,只好反问:“你发现了?”
他点头,又睨了她一眼,愤恨的表示:“你就想利用我打击叶至琏!”
她嘟着嘴说:“其实我主要是希望你和汪咏咏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摇头叹气:“那个叶至琏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点家世,有点钱,有点长相么?你们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跟中了他的迷魂药似地?”
她及时纠正他的说法:“我不爱他的家世,不爱他的钱,也不爱他的长相。”
他随即问:“那你爱他什么?”
她认真的告诉他:“我不爱他。我的男朋友叫戴成磊。”
他哈哈笑,凑到她面前说:“我以为你会说你爱的是戴成磊。”
她面无表情的拨开他的脸,指着前边同样开的很慢的桑塔纳:“你再不看路,大概要创造三十码的速度也会撞车的记录了。”
他突然伤感起来,苦着脸问:“等你结婚了,我是不是就不能随时随地把你叫出来了?天呐,那我的公寓还是先转到我爸妈名下算了,免得输给别人。”
“我哪儿有那么快结婚?”
他揪住字眼,说:“你看,你说的是没那么快结婚,可见还是要结婚的。”
她哭笑不得:“当初不是你们一个劲儿的攒着我和戴成磊好么?总不能只让我一直和他谈着,不想以后吧?就算他耗得起,我也耗不起啊。”
他斜眼看她:“以前也见你这么在乎过时间。”
她十分文艺的说:“以前不懂事呗。总觉得自己年轻,所以任意妄为。”
他十分狐疑的看着她:“怎么觉得你去了趟北京回来,想法都不一样了。”
她故意做出思考的神态,然后说:“大概因为帝都的人民群众思想境界都很高,我不知不觉间受到了感染。”
他呸了一声,又问她:“戴成磊和叶至琏之间就没点间隙?”
她反问:“能有什么间隙?”
他见她神色泰然,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不想往下追究这个问题了,只笑着说:“都快忘了今晚是来干什么的了。”然后就听见“嗖”的一声,连那句话的尾音都被淹没在发动机骤起的强烈感触中。
因为是孟洋常走的路线,所以周霓川对一路的景致都已经十分熟悉。很长一段时间,这条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所遮盖了大半的道路都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尽头是一束强烈的光线,她一直寻着光线而去,虽然很遥远,心中却有无限的希望。可她忘了,希望的背面是失望,正是因为有了希望才会失望,可如果连希望也没有了,那么又该怎样前进?
她出神出得十分认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孟洋在急刹车了,然后周身感觉到猛烈的碰撞,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霓川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个梦,梦太长,她太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
头顶上挂了个吊瓶,而戴成磊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她很想伸手去触碰他,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臂和右脚都缠了很厚的绷带,几乎没有办法动弹,头似乎也受了伤,尤其额头被缠得紧紧的。
大约还是有动静惊醒了戴成磊。他猛地抬头,见她醒了,连忙握着她仅露在外头的几根半截手指:“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被纱布缠了一大半,哪儿都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是疼,也怕他担心,于是摇了摇头。
他一直蹙着眉,说:“医生说伤了好几处骨头,虽然都不严重,可也得仔细着处理。包成现在这样,人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只能忍着,等过两天再换一换。”
她想起孟洋来,努力地想要抬起身子:“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