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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摇头,这孩子,真是太过倔强太过把事情看重,也太过认真了。于是也由她了。
当把一杯橙汁拌牛奶咖啡的冰淇淋端给顾客转身的时候,王小夏就看到门口正进来的王小天。刚好,王小天抬头时也无意看到了她,一脸的惊讶,还有一种看不懂的神情。
王小夏把托盘放到柜台时,王小天也已经来到了柜台,旁边还有另一个人。
“姐;,你真的在这里工作?”王小天抓着她的手臂问道,他真的是说不出的心情,特别是看到姐姐端东西给别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好恨自己,恨自己一点都没有关心过姐姐!“姐姐,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的在学校门口守着你出来,可是都等不到,我知道你们大学的教室是不固定的,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好担心好害怕,姐姐你知道吗?姐姐。”
看着眼前的弟弟,王小夏笑得很从容,她叫他先去找个位置坐下先,她向老板娘打声招呼就过去。王小天迟疑了几秒还是照王小夏的意思去找位置了,王小天身旁的那个人,一直看着王小夏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人们捉摸不透的眼神探究着她。
和老板娘说了一声后,王小夏就端着三杯饮料向王小天走去。
“不知道你们要喝什么,所以我统一要了咖啡泡沫绿,不介意吧?”王小夏边把咖啡泡沫绿放到他们跟前边说。
“不会的,姐,”王小天拉着王小夏坐下,然后马上问一堆他刚才早就想问的问题。王小夏静静地听他问完,微笑的说道:其实我早在高考完前就已经在这里打工了的,顾严寒知道的。
见提到自己,顾严寒向王小夏看了一眼却并不说话。他以为她会一直的忽视他,从他和王小天走进店的那一刻,她根本没有看他,目光都只是追随小天的,应该说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完全的注意他,此刻,对他来说让他很意外,或许她提他只是因为要向小天证实她的话,但他却也卑微的开心,因为她,他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低下了,可他却心甘情愿。
听姐姐这么一说,王小天看向顾严寒,见他点头,就相信了姐姐的话,其实他不应该怀疑姐姐的,可是如今的状况让他不得不怀疑。
和他们闲聊了十几分钟,准确地说是和王小天聊,顾严寒从头到尾说了不超过五句话,王小夏就继续去工作了。顾严寒和王小天自王小夏走后,就只剩下沉默,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王小夏忙碌的身影。
终于下班了,王小夏和老板娘打过招呼后就拿包出门了,刚出门就看到王小天靠在店对面的路灯下,那样的神情很落寞,就像和妈妈走散的孩子一样。所以王小夏心头震了一下,于是向他走去。
不经意的抬头就看见门口的姐姐,王小天扔掉烟头迎向走向自己的姐姐。
“姐!”
“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是说回去了吗?”才一走近,王小夏就问起来。她以为他早走了,可没想到却在外面足足等了她两个小时,王小夏想自己越来越不懂小天的心思了。
“恩,顾严寒先走了,我想留下来和姐姐一起回去,看看妈妈。”王小天一脸坚决地说,不容小夏拒绝。
王小夏告诉他妈妈是上夜班的,早晨才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王小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特别是在得知妈妈的工作就更加的透不过气来,以前的妈妈是多么的娇贵,就像一朵温室里的玉兰花,是那么的让人意见倾心,让人值得去尊重和呵护的人。现在却沦落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他曾经幸福的家不再完整,现在的家完全的支离破碎了,已经没有办法修复了吗?姐姐没有错,妈妈没有错,错的只是当年的选择,难道人没有一次是不犯错的吗?为什么爸爸就不能体谅一下,为什么爸爸就那么的固执,是像姐姐说的一样爸爸不再爱妈妈了,还是因为其他,为什么?!
牵着王小天的手,王小夏拉着他离开那昏黄的街灯,向她和妈妈的家走去。她看懂了小天的悲愤,看穿了他的心痛,她又何尝不是呢?来得这么突然,她也没有做好防护的措施,它就直直的向他们冲来,让她无防备的狠狠地被伤得很严重,很严重。
看着走远即将要消失在夜幕中的他们,顾严寒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一直没有走,为的只是能不留痕迹的想再看她一眼,现在他等到了,却是那么的伤神。刚才小天的神情和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有杀伤力,让他无法‘正常呼吸,他知道她离开了家,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天不会说,她就更不会说,因为她是个藏心事的高手,高到伤害到自己都是那么的不留痕迹,这样的她是让他心痛的,这种心痛,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第四章:转变(二)
抱着下课后去菜市场买的面粉和鲤鱼,王小夏艰难的往包里掏着钥匙,忽然她停止了掏钥匙,而是躲在一处暗得发现不了她的地方,因为她看到有人出现了。
王静和一个男人走到离她住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王静看了看她住的那个房子,里面还没有开灯,猜想小夏应该还没有回来吧。
“你回去吧,等下小夏回来看到了不好。”王静对男人说道。
男人也看了一眼王静住的那所房子,“这么晚了,小夏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道。”王静如实的回答。她不是个好母亲,她保护不了她的孩子,让她的孩子没有本该有的家庭温暖,她真的很对不起小夏,“顾年,你还是走吧。”
那个叫顾年的男人并没有听王静的话离开,而是闻风不动的站在原地,“王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夏。”
“顾年,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你应该恨我的。小夏,应该是恨我的吧。”顾年惆怅的说道,是的,惆怅,惆怅当他面对小夏的时候,小夏是怎么看待他的。
“我不懂小夏,你也不懂小夏。”王静幽幽的说。
“没有一个人懂我。”
突来的声音让王静和顾年恐慌的转头看向声源。
王小夏站在门前,怀里抱着一袋面粉,手里拎着一条鲤鱼,很孤傲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轻视的眼神,冷笑的嘴角,戏谑的神情,“既然来了,顾叔叔就请屋里坐吧。”
王静和顾年不安的对看了一眼。
。。。。。。。
把最后一样菜端上桌后,王小夏扫了一眼桌旁的二人,“怎么?嫌弃我做的不好吃?”
“没有,小夏做的肯定好吃。”顾年尴尬的笑着说道,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解下围裙,王小夏轻笑,“顾叔叔不用这么急着和我套近乎,不然你最后会发觉只是徒劳的付出的。”拿起筷子,王小夏从那条红烧鱼上夹一块肉给王静,慢悠悠的说道,“妈,多吃点,这是你最爱吃的。”
接过小夏夹过来的鱼肉,王静欲言又止。顾年则因王小夏刚才的那些话还在那里脸一阵青一阵白,承受不了的样子。
“听说顾叔叔是妈妈很多年前的朋友,小夏不敢怠慢了顾叔叔,来,顾叔叔你也多吃点。”说着王小夏也夹一筷鱼肉到顾年的碗里,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笑,有种让人不知所措的笑。
“小夏,我。。。。。”
“专心吃饭吧,我不喜欢在饭桌上谈天论地。”王小夏毫不客气的打断王静的话。
顾年向王静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吃完饭再说吧。王静真的不再说什么了,但她的心很难过,小夏应该是知道了吗?她不知道,但看小夏那自然的神情好像不知道一样。
王小夏收拾好碗筷后,“妈,顾叔叔,你们聊,我要回房间休息了,不想被打扰,祝你们聊得愉快。”笑容在转身背向他们的时候,立刻换上一副冷笑的脸容。
待王小夏进房间之后,“或许我们都多想了吧,小夏根本就不知道。”王静自我安慰的说。
“但愿如此,我想真的是我们想多了的,小夏这么善良单纯的女孩,也不会想太多的,她刚才不是很平常很自然的笑吗?待人也很友善。”顾年说了一通后,转而说,“王静,我该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是吗?回去吧。”说着王静起身替他开门。
。。。。。。
王小夏回到房间,侧耳听着客厅的声响,然后走到窗前,点燃一根烟,随后一抹烟圈从王小夏的嘴里飘了出来。
看着窗外的两个人,王小夏心里一阵酸痛,到底还是分不开,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偏又出现了,是看笑话还是真的有良心的存在?王小夏懒得去想,狠狠的再吸几口烟,就嫌弃的把它扔出窗外,拉上窗帘不去看窗外那多余的风景。
“既然要回去,就离开得彻底点吧?”王静对顾年说,她看到他在看小夏的房间,于是她也转向小夏的房间看去,窗帘放了下来,里面的白织灯招映着小夏的身躯很单薄,让王静心里更是自责。
再看一眼王小夏的房间,顾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王静,不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第五章:转变(三)
“让开!”
王小夏眯着眼看着这个经常在顾严寒身边的女生咬牙说道。
林可依然不让,“王小夏,你必须得和我去。””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恩?你想讨好他是你的事,我不想参与,也没兴趣了解无聊的事,你识相的话就别再挡我的路,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王小夏的忍耐限度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了,看来林可已经挡她的道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是没有资格命令你,如果你有良心的话你就去,毕竟是他叫我邀请你的,枉费他经常帮你那么多忙,你居然这样对待他。”林可一点不惧怕王小夏的危险气息,反而和她抬杠来了。
王小夏眯起眼睛,扯动嘴角冷笑,“林可,你确定不让?”
看她的神情,林可赌气的说不让。王小夏危险性的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林可,逼得林可连连后退。
察觉胳膊被人拉住,王小夏转头,然后厌恶的甩开那只手,随后从包里掏出手绢用力的擦拭刚才被握过的地方,好像刚才被什么脏东西碰过一样。
顾严寒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受伤,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林可看着这一幕,终于知道了,原来顾严寒喜欢王小夏,原来如此。
“顾严寒,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