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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让古雪菁去接近他？这不太保险吧？”
“没关系，我已经把飞鸟派给雪菁了，只要有飞鸟在，这个人不会对雪菁造成什么威胁。”楚寒说完，便坐到了沙发上，喝了一口水，问道“对了，你不是说李阿姨的线索有问题吗？什么问题？”
秦霜坐到了楚寒的身边，从茶几上拿过两个文件袋，递给了楚寒，说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上面这份是关于李素芳的，下面一份是关于打磨石的。你先看看李素芳的吧，你看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楚寒将下面的文件袋放到了旁边，打开了有关李素芳的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几张打印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上面列举着在东北的许多医院，其中有很多的医生和护士因为奇怪的理由在李素芳当年出院的那个时间，离开了医院，而在这其中有一条被秦霜用红笔特别圈了起来，上面写着，在东北龙江省锦华市天河区的一家名叫友康的医院，在李素芳出院的时间时间段中，整个医院倒闭了，医院中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东北，往其他地方发展，甚至还有一些改名换姓。
楚寒又翻开了第二张纸，上面写着关于友康医院的后续调查，秦霜找到了当时的几个医生和护士，并且已经从他们那里探得消息，二十年前，曾经帮一个名叫欧阳铁兰的女人接生过，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医院就莫名其妙的倒闭了，而且被人警告，绝对不能够提起欧阳铁兰的名字。
看到这，楚寒疑惑的看向了秦霜，问道“既然不能提起欧阳铁兰的名字，为什么这些医生和护士都说出了这个名字？”
“用特殊方法弄来的，本来我找到这些人之后，就派人跟他们套近乎，拉关系，混熟了之后，就用了各种办法去套话，但是这些人非常警惕，哪怕是在喝多的时候，只要一提起二十年前医院为什么倒闭这件事，他们就很紧张，马上就走了，以后再也没跟我的人联系过。所以没办法了，我就只能让他们用了国外新研发出来的一种药剂，偷偷将他们抓来，给他们注射了这种药剂，让他们说出了实话，不过你放心，这种药剂我亲自检验过，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注射药剂期间，他们没有记忆，清醒之后，不会记得曾经被抓走和说过什么，顶多就是有点恍惚，过段时间也就不会在意了。”秦霜说道
楚寒点了点头，安心道“嗯……没有副作用就好，不过这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你往后面看啊。”秦霜苦笑着说道
楚寒疑惑的看了秦霜一眼，翻开了下一页，这一页则是关于欧阳铁兰的情报，楚寒一边看一边念道“欧阳铁兰，女，汉族，龙江省锦华市人，家住天河区平东里小区18栋3单元6号，十岁父母双亡，由老姨欧阳艳，姨夫尹兴兵收养，欧阳铁兰十二岁时，被欧阳艳骗得欧阳铁兰家的房产之后，就对欧阳铁兰不管不顾，放任自流，甚至打骂虐待，十六岁时更被姨夫尹兴兵侮辱，导致欧阳铁兰心理扭曲，破罐破摔，成为市井混混？并且加入了当地的会龙帮？还曾经进过三次戒毒所戒毒？这……这是李阿姨？开玩笑啊？”楚寒越念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惊讶的看向了秦霜。
“真正的问题还没到呢，看看这。”秦霜用手点了点下面，说道
楚寒看了看秦霜用手指的地方，当看到那一行字后，楚寒不禁瞪大了眼睛，叫道“不是吧？这个欧阳铁兰在二十二年前死了？这……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啊？”
秦霜摇了摇头，说道“姓名可能相同，但是……样子不会一样吧？”说着，秦霜替楚寒将最后一张纸拿了上来，是一张彩印纸，是一张照片，而照片中的人，赫然就是年轻版的李素芳！
楚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苦笑道“开什么玩笑啊？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可以肯定李阿姨没有吸毒史，吸毒的人，就算是已经戒掉了毒品，体内多多少少也会残留一些毒品杂质，就算是患过易魂症，也不可能被抹杀掉，我给李阿姨诊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她体内有什么毒品杂质，而且你也知道，像李阿姨这种体阳的人，根本不能吸毒，大量吸食毒品会让她立刻毙命，怎么可能还有命去戒毒所三次啊？”
秦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我才说有问题，我已经让人核实过了，我让人用李素芳现在的照片去找住在平东里的那些老住户们辨认，大家都说长得很像是欧阳铁兰，只是年纪大了一些，我也通过关系，找到了当年会龙帮的老大，让他辨认了一下，并且用技术手段恢复了二十年前李素芳的大概容貌，对方也马上辨认出了她，并且对方很肯定，欧阳铁兰已经死了，还是在他面前死的。”
“那你什么意思？诈尸了？”楚寒苦笑着问道
秦霜呵呵一笑，问道“你相信诈尸吗？我是在想，会不会是易魂症让李素芳的样子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楚寒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易魂症只能够老化，不能够改变，再说就算真的变了样，也应该是没人能够认得出吧？就算变得跟其他人一模一样，那个幕后神秘人也不敢让李阿姨在外面走啊，哪那么巧，跟李阿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年纪轻轻就死了？要是弄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被发现了，肯定成新闻了。”
“可是如果是整容的话，你早就应该发现了。那就只有双生姐妹了，可是……欧阳铁兰并没有姐妹，当年欧阳铁兰的出生证明，我也找到了，医院的记录就欧阳铁兰一个。”秦霜说道
楚寒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跟李阿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二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李阿姨，她怎么可能又活了过来？还在两年之后，生下了孩子，遭受了精神打击，得了易魂症？可如果不是的话，两个人又为什么会长得一样呢？那些医生既然已经被注射了药剂，说的应该都是真话，就算是幕后神秘人派人嘱咐的，故意让以后调查的人调查错方向，那他又是怎么找到一个跟李阿姨一模一样，而且还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呢？难道都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想到这，楚寒眼睛一转，问道“对了，秦霜，当年接生的医生和照顾李阿姨的护士，找到了没有？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
第四百七十七章 荀老
秦霜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找到的人，都是从侧面知道这件事的，没有一个人跟这个所谓的欧阳铁兰正面接触过。｜三八文学其实奇怪的不止这一点，我调查的有点太顺利了，你看当时在锦华市有那么多的医生和护士都用奇怪的理由向医院辞职了，只有这么一家医院，是整个倒闭，这不就是明摆着让追查的人去追查这个医院吗？其实幕后的人，只要也用一些奇怪的理由让跟欧阳铁兰有过正面接触的人向医院辞职，我要找到这个人恐怕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最起码要几个月之后，我才能查到欧阳铁兰的身上。”
“再者你看看前面那些理由，其中有一些很明显就是瞎扯的理由，看起来就像是某人在暗中安排分散注意力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这家医院弄的这么明显？当时我也怀疑过，但是抱着一丝希望，我就查了查，却没想到居然真有一个欧阳铁兰等着我呢，而且样貌，身材，大概年龄，都让我不能不相信这就是李素芳，而欧阳铁兰的死，让这件事情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死胡同，让我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素芳就是欧阳铁兰。”
楚寒挠了挠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是幕后神秘人故意引导我们往这个方向去查？可是这是为什么？难道欧阳铁兰真的算是误入歧途吗？幕后神秘人的运气真的这么好，能够找到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对方还死了？死的时间也能够说得过去？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运气好，找到了这么一个相似的人，想将我们引入歧途，但是不是太低估我们的智商了？这么轻松就找到了李阿姨的真实身份，我们能不琢磨琢磨吗？我们既然有能够查到欧阳铁兰的能力，那也就代表我们有查其他因为奇怪理由离开的医生和护士的能力，如果我们怀疑，再去查其他人的话，他的一番设计不就白费了吗？”
秦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困惑，如果我们相信李素芳就是欧阳铁兰，其中就有一个大问题了，幕后神秘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我们指引？难道他早就猜到二十年之后，会有人调查李素芳吗？如果我们不相信，认为这是对方的障眼法，那么问题也很大，他的作法太明显了，不符合他滴水不漏的作风。而且如果他早就有意识的认为将来会有人调查的话，那我们调查的范围就要大的多了，不光是因为奇怪理由离开的医生和护士，可能每一个年龄符合的医生和护士，我们都要查，没准对方早就已经想到了，我们会利用他滴水不漏的破绽，反过来利用我们的心理，将最危险的人，留在了最危险的地方。而我们一味的调查二十年前离开的人，那这辈子都查不到了。”
楚寒一手揉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后，说道“先不管那么多了，两条腿走吧，一方面调查龙江省的其他医生，一方面调查一下当初欧阳铁兰的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哦，对了，那个会龙帮的老大说没说欧阳铁兰是怎么死的？”
“中毒，说是在二十二年前，欧阳铁兰死之前精神很不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当时也没有人问，不久之后，他们会龙帮要从帮里的弟子中，选出几个成为老大的入室弟子，其中就有欧阳铁兰，结果就在那一天，欧阳铁兰服毒自尽了。”
“原因呢？”楚寒纳闷的问道
“那个老大也不知道，不过他说很有可能是感情问题，是跟他的一个弟子有关，因为在欧阳铁兰在死之前，干掉了他的一个弟子，然后才服毒自尽的。”
楚寒好笑的摇了摇头，道“越来越乱了，这欧阳铁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