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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爸爸这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吴阿姨只是张爸爸的老婆而不算是哥哥的母亲?在外相当于情人,在家却相当于保姆?这样的话,吴阿姨能接受吗?如果我是女人,我肯定不会接受如此的待遇。
就这样,吴阿姨成了张家的一员,与其说她是后母,不如说她是保姆或者纯粹的钟点工。吴阿姨也尝试着和哥哥交流,但哥哥几乎没和她说过什么,依然是点头yes摇头no,吴阿姨便开始试着与我聊天培养关系。我不反感她,但是我并不觉得她的一言一行能和宋妈妈相提并论,因此我并不热衷于和她拉近关系,她想说想问我就回应回答。
日子就这样的一天天过,很快开学了,我升入高二,哥哥则进入高三。
新学期开学不久的一天,午休时哥哥吃完饭就拉着我,不肯放我走,我只好发短信给曹易凡,让他中午自己吃饭不要等我。
“哥,你怎么了?”
“我身上疼。”
“怎么?哥,你哪不舒服?”
“就是身上火辣辣的疼。”
我只好拉着哥哥到厕所,掀开他的上衣一看,皮肤上红通通的一片一片,咋一看就像是起了疹子。
“哥,你是不是过敏了?”
哥哥摇摇头,“不知道。”
“只是疼吗?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嗯,就是火辣辣的疼。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课间,上操后就开始疼。”
我突然发现手上有什么东西滑滑的,便把手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像是洗衣粉的味道。我看了看哥哥,又摸了摸哥哥的上衣,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拉着哥哥去了医务室,校医正在吃午饭,带着一嘴的洋葱味问“有什么事吗?”
“麻烦您帮忙看一看,”我掀起哥哥的上衣,让校医看“这是不是皮肤病啊?还是过敏了?”
校医戴上眼镜,用手轻轻按了按哥哥,又问了一些事情,“这不像是病啊,过敏……也可以算过敏,这个,像是皮肤受刺激引起的皮肤发炎。”
“校医,您看会不会是洗衣服时洗衣粉残留在衣服上导致的?”
校医摸了摸哥哥的衣服,眉头一皱,“这就是洗衣粉弄得,这父母怎么回事,衣服上全是洗衣粉也没察觉?”校医闻了闻哥哥的上衣,“还有洗涤剂的味道呢,只要一出汗,皮肤不红肿发炎才怪呢。”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谢谢校医了。”
“我这有干净的纱布,你打盆水来给他擦一擦上身。”
我再次谢过校医,回到班级取来我的冬季校服上衣,再打了一盆水回到医务室。我帮哥哥轻拭上身,哥哥赤着上身,密合着眼,像是在享受,尽管身上红了一片又一片,还是可以看到几处就像哥哥一样的洁白的皮肤,我不住泛起一丝丝的心酸,傻哥哥啊,你就一句抱怨都没有吗?我们做兄弟已经近十年了,可你却从没向我抱怨过什么,哪怕一点点的小事,难道你就没有烦恼吗?
我把哥哥的衣服拿去洗了,让哥哥换上我的夏季校服,我则披着冬季校服上衣。
我回到教室把洗完的衣服搭在曹易凡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曹易凡叼着根棒棒糖回到教室,看了看椅子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你衣服脏了?”
“没,我哥的。”
“那为什么你光着啊?”说着曹易凡伸手去拉我校服上衣的拉锁。
“别闹,教室还有人呢。”我低声对他吼道。
“咋了?这么大火气,谁惹我家坏坏了?”
“烦着呢,别搭理我。”
“啥事啊?跟我说说。”曹易凡正经了很多。
我看了看教室里的人,“走,去外面说。”
和曹易凡来到操场边的看台上,曹易凡搂着我的肩,“说吧,我看你开学后就不是很开心。”
“我不是跟你讲过我有个后妈吗?”
“恩,记得,好像才到你们家1个多月吧。”
“是啊,开始我还没觉得那女人有什么问题,可是最近哥哥总是很倒霉的样子。”
“这话怎么说?”
“比如说,这几天,哥哥吃饭时米饭里就吃到过沙子,很大一粒。”
曹易凡笑了下“这算什么倒霉?谁没吃到过?”
“问题是我们家做饭用的米不多,淘米时那么大一粒肯定会看到的,哥哥的牙都搁出血了。”
“也许就是疏忽了呢?你是不是多心了?”
“我开始也这么想,就没说什么。之后,哥哥的自行车频繁的出问题,再有哥哥的书包带前天就莫名其妙的断了,那可是我暑假和哥哥一起新买的。再有,哥哥的台灯被换成了大瓦数的,我开始没发现,哥哥说眼睛觉得越来越累,我才发现30W换成了90W,我就让哥哥先用我的,你猜过了两天怎么样?”
“莫非瓦数又高了?”
“是啊。原来那女人一点一点的换瓦数大的灯管,我去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发现台灯坏了就去买灯管,然后没注意度数和型号就多买了几个,看看哪个合适。”
“这谎也太假了吧?”
“这样的事一件又一件的发生,今天哥哥穿的校服上衣上面全是洗衣粉和洗涤剂,弄得哥哥皮肤发炎,肯定是那个女人干的好事。”
“皮肤发炎?严重吗?”
“校医说没什么大事。每次我和爸爸说这些事,那女人都以一时疏忽,自己不是很懂得持家过日子,刚来和孩子不太习惯一类的理由辩解,有时还说自己不知道这回事。爸爸居然也没有说什么,大概他认为有些事情是我编造的,是为了赶走后妈。”
我仰面凝视天空,哥哥啊哥哥,你就没有发觉她是针对你吗?我呢,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张爸爸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就因为我是一个养子?是一个外人吗?我突然有种感觉,一种让我浑身为之一战的感觉,我会再也见不到哥哥,永远的和哥哥分离。
第15章 黄玫瑰
晚上,我拉着哥哥去学校旁的一家小餐馆吃晚饭,等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了。
“你们去哪里?没出什么事吧?”一进门,后母就发问道。
“我们当然没事啦,让您失望了。”我冷冰冰的回应。
“子怀,你怎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吴阿姨摆出来一脸的疑惑。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发生什么了?”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哥哥的,不管他/她是谁!”眼前这个女人面不改色,甩了甩头发,转身进了卧室。
我不禁在想我究竟还能捍卫哥哥多久,这女人的心机凌驾于我这个毛头小子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平日我总说哥哥单纯,可我又何尝不是呢?这个女人越来越让我不安,我和哥哥就像是兔子,在空旷草地上的兔子,而她则是盘旋在我们头顶的一只鹰。
不知是不是我的警告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一个月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本以为可以恢复曾经快乐的日子,而老天爷却是那样的喜欢作弄人。
十月以来,曹易凡与我亲昵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不再是每个中午都粘着我,不再有事没事拉着我上网逛街,手机不再是每晚都能收到“晚安”,不再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身上又有了烟味,旷课也成了家常便饭。
大概是也是因为我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忙于照顾哥哥,没心力顾及到他。也因此没有追问他为什么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一般来说秋雨都是倾盆而下的骤雨,十月底,却连续下了两天的阵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天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冷了下来。哥哥平时不运动,身体向来抵抗力不佳,在流感大军面前毫无抵抗的应征入伍了。
雨后第二天的下午,哥哥班上的同学来找我,说是哥哥发烧了。我扶着哥哥去了医务室,校医量了一下体温,“哎呀!39、5度,赶紧回家休息吧,如果晚上烧还不退的话就去医院输液吧。”
39、5?我有记忆以来我从没发过这么高的烧。“校医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啊?会不会有危险啊?”
校医用中指推了推眼睛,“不要紧张,发烧本身不是病,发烧只能叫做一种病症,比如说肺炎,肠炎也会发烧。你哥哥是因为感冒引起的发烧,不要紧的。我给你开些药,回去让你哥哥多喝水,好好休息就行,如果病情严重引起了扁桃体发炎,再去输液也来得及。输液这种方法能少用就少用,以免产生抗体。”
拿着校医开的证明和哥哥的老师请了病假,又和我的班主任请了事假,急匆匆的打车回了家。本想让曹易凡帮我把自行车存到学校边上的小区里,可他今天又没来上学,自行车也只好任由保安抬走,明天再去教务处开证明取回了。
回到家看了看表,2点一刻,我要出去帮哥哥买药,只好将哥哥一个人留在家,还好吴阿姨要6点才能回来,我的时间还很充裕。
我把哥哥扶到床上,换上睡衣,看着哥哥晕晕沉沉的样子,我不免怀疑校医所谓的“不要紧”是指小事一桩还是说肯定不会出人命就是啦。
给哥哥喂了些水后,我给哥哥盖好被子,准备出门。
哥哥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哥哥那白皙的手此刻炙热而无力。
“小源,别走。”哥哥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握着哥哥伸出的手,把它轻轻放回被窝中,“哥,我出去给你买药,很快就回来。你乖乖的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啦。”
哥哥微微点头,“好,小源要快点回来哦。”
“嗯。”抚了抚哥哥的短发,我轻声的离开了房间。
我所住的小区不远就是一家医院,当然我不可能是去医院买药,医院需要医生的开的药方。可世上就偏偏有人在医院的边上开药店,大有挑战医院高额药价的意味。
到了医院旁的那家药店,我把校医写的纸条递给了护士打扮的销售员,她开始在柜台和药架上翻找。还好药店很大,药品分类很详细,如果是小药店,恐怕找起来会更麻烦。
我站在柜台前等着拿药,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匆匆离开了药店,小彬,尽管他戴着帽子,把领子竖了起来,但也算是相识3年,我绝不会认错人。他在这干嘛?莫非也生病了?可是小彬的家离这药店就算打车也要15分钟呢,干嘛来这买药?
我拿着销售员开的单据交款,我特意看了看一边厚厚一叠的小票中最上面的单据——小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