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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一定胃口大开。”
“嗯。”
“啊,还有还有,我听说呢……”
“小曼,”海川轻声打断她,“小曼,我现在有点累,有话咱们明天见面说好吗?”
“啊,你累了啊,”小曼好像有点失望,但马上又活泼泼地说,“好啊,当然没问题,嘿嘿,我也只是一时兴奋啦,原先也没料到自己这么有料理天份啊,那么难的菜式居然也被我一次性就做好了,嘿嘿嘿,好了好了,我不噜苏了,你早点休息吧,掰!”
“掰……”
“哎!等一下!”小曼突然又叫。
“怎么?还有事?”海川按下耐心,因为刚刚病房里似乎传出了隐约的哭声,他担心是徐行情况有变,便准备往病房里走。
“没事没事,”小曼又是一通傻笑,然后才吞吞吐吐地说,“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海川,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哟!!”咯咯笑着,小曼挂断了电话。
海川怔了一下,这时,病房内的哭声变清晰了。
小曼放下手机,一蹦一跳地跑去厨房洗碗,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海川了,她不禁高兴地哼起歌来。她一边洗碗,一边随着自己的歌声扭屁股,哼到最□的时候她还学人家花腔女高音,抬头、仰脖、闭眼,好一副陶醉得不得了的骚包样,结果连水池满了,水溢出来了她都没察觉到。突然,她手里一滑,盘子因为泡沫的缘故飞了出去,噼哩叭啦!小曼睁眼,傻了。
“哎呀!我的盘子!”
她叫道,那是她下午刚买的盘子,根据书上说的是可以刺激食欲的桔黄色的餐盘,她还想明天带去给海川用的呢,她一脸心疼,忙不迭的要朝已经摔成八瓣的盘子碎片扑过去,而这时,地上早已积了一滩滩的泡沫水,她一迈步,脚后跟就在滑溜溜的泡沫水上蹭了一下,结果,悲剧就发生了!
小曼被紧急送往医院,除了手臂上的一点擦伤外,比较严重的是脚踝扭了,打了一层石膏,医生说至少一个星期不要下地,更不要做剧烈运动。剧烈运动是不会做啦,那明天坐飞机行不行?医生瞪大个眼,说,除非你想以后都走不了路了,否则你最好连个脚趾头都不要挨地!医生还真严格哎,小曼在心里翻白眼。小碧则已在旁边怒吼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还想明天去海川那里?
“那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小曼也有些懊恼了,看看自己的脚,穿长裤也遮不了那华丽丽的石膏脚,“要是让海川看到我这样,他准会担心的。”她犹豫,可要是不去,海川会不会怪她没信用?
小曼给海川打电话,吞吞吐吐地问海川,要是自己晚去两天没关系吧?
海川只冷淡地给了三个字,没关系。
挂了电话,小曼颓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这下更纠结了。。。宝贝们给小曼曼加加油吧!~~
、忘故!
小曼拄着双拐站在出机的人流中。
结果她还是按照原计划的时间来了,来之前,海川在电话里还是说会让安叔来接她。
很快,她看到了安叔的身影。
“安叔,我在这儿!”她挥手喊完,便欢天喜地地拄着拐杖朝安叔蹦过去。
安叔忙不迭跑过来。
“哎呀,米小姐,腿怎么受伤了?”少爷没交待过这个呀!
安叔慌兮兮的表情惹笑了小曼。
“没事的安叔,只是扭伤了一点点,没看起来那么严重!”
安叔连忙把她的随身包都接过去了。
“还有其他行李吗?”安叔问。
“有的,还有一个大箱子。”
安叔扶她到就近的椅子里坐下,“你先坐一下,我去取。”
等安叔取完行李装上车,他再扶着小曼出去。
“我们去医院吗安叔?”她好想马上见到海川,可现在已经蛮晚了,不知道会不会打扰海川休息。
“少爷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真的啊!”没想到意外听到好消息,小曼乐开花,根本没有想到海川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少爷让我带你去他的公寓休息,需要打个电话给少爷吗?”安叔又问,“他一定不知道你受伤了。”
“不不不!”小曼慌忙拦到,“千万不要告诉他!”
“那好,我们这就走吧。”
“嗯!”
徐行的灵堂就设在他的单身公寓里,明天一早他的父母亲才由乡下赶到,之后才会送遗体到殡仪馆火化,而今晚,将会是美仑陪伴徐行的最后一个晚上。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黑色的棺木,棺木后方的神位上摆放着徐行的遗像,夜风清凉,烛火摇晃,黑白影像中的徐行的脸,依旧是笑容安详。
白天的时候,徐行的领导、同事、好友以及一些过往与他有过交涉的认识的人都纷纷前来表示哀悼,亲人未到,于是美仑便做为代表应酬了这一切,但无人有异议,众所周知,她与徐行虽未有婚姻之实,但两人早已是公认的一对神仙眷侣。
客人散去,夜幕低垂,忙碌了一整天,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好好陪陪她的徐行。
海川起身,下楼买烟。
他陪了美仑一整天,看足她所有的坚强,现在,他得留一点空间给她。
买了烟,点上抽,没吸几口,马上又咳出来,最近肺功能实在变得很差,稍微一点刺激就像点着了炸药桶,海川恼怒,又不甘心似的,狠命吸了两口这才恨恨地把烟头丢在脚下踩熄了。
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他慢慢地喘,抬腕看看时间,心想小曼的飞机应该已经到了,于是拿出手机拨过去。
小曼的声音像黄莺似的啼起来,“海川!”
“到了?”他简短地问。
“嗯!安叔接到我了,车子正往你家开呢,你呢,在家吗?”
“我不在家,在外面,嗯,有点事,你呢,晚饭吃过了?”
“吃过了,在飞机上吃的……”
“那到家再吃一点吧,家里有做饭的阿姨,想吃什么尽管跟她说,需要什么也只管告诉她。”揉揉太阳穴,有些累,但小曼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坏。
“我知道了海川,你不用操心我,你现在在忙吗?我听说你出院了,身体好多了?”
“好多了。”
“那太好了!”小曼看来是真的高兴,接着,她又支支吾吾地说,“海川,我想你了,你忙完了能早点回来么?”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性感。
海川笑了笑。
“行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海川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又再坐了一小会儿,他累坏了,头晕的厉害,胃里也在翻江倒海,他掐着太阳穴,弯腰,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来,过了好一阵,他才觉得好过了一点,然后他晃晃脑袋,勉强地站起来,拖着步子,慢慢地走回徐行的公寓。
美仑依旧在棺木旁边坐着,坐在一张小小的方凳上,两条腿屈着,一只胳膊搁在敞开盖子的棺木边缘上,下巴枕在臂上,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木里的人。
海川停在门口望了她好一会儿。
不知道在他刚刚离开的这些时间里,美仑有没有好好地哭过一场。除了徐行临终的那一晚,她再没哭过,她一向太过自制,即使哭,也没有哭诉。
海川刚想走过去,这时,突然发生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美仑从凳子上站起身,低头,对着棺木中的人吻了下去。
车子到了海川的公寓。
安叔一手拖行李,一手扶小曼。
这还是小曼第一次来海川的公寓,“为什么海川不住家里,那里人多,不是更有照应?”
安叔按了电梯键。
“是少爷的意思,最近他有些事要处理,说住这里比较方便出行。”
“他在忙什么?”身体刚刚好一些就要忙了吗?“他回去上班了?公司的事?”
“不是。”电梯到了,安叔扶小曼出来。
“但他一个人住,吃饭怎么办?”
她知道厌食症没那么快全好的,能出院也顶多只是证明他某些急症好了些。
“那倒没问题,”安叔笑了笑,按了公寓的门铃,“海琳小姐专门给他请了做饭的人,食谱也是由营养师提供的。”
说到这儿,门开了,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笑容满面地迎接了他们。
“是米小姐吗,快请进,快请进!”
小曼忙不迭摆手。
“你们还是都别叫我小姐了,叫我小曼吧!”
她实在是不习惯呀!
“美仑!你在做什么?”
海川怎么也没想到美仑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就算再怎么爱,再怎么舍不得,可现在她吻的是一具尸体啊!他奔过去,用力捉住美仑的肩,想把她拖开来,但美仑挣扎,“你别拉我!”她推开海川,俯过去,又想亲,海川咬牙,再次扑过去抱住了她。
“美仑,你别这样!”
他将她往后拉,结果一下力度过大,反将两人一同摔到了地上去,他的后脑勺撞地,感觉晕了一下。
“美仑,美仑,”他抱着她,喘着气,“嘿,你别这样,你想哭,就哭,想叫,就叫,无论你想怎么发泄,都成,就是,就是,别这样……”
他说一句,喘一下,感到心口一阵阵的疼。
美仑一下就静下来了。
然后海川听到她说,“我想喝酒,陪我喝点酒,好吗,海川。”
“好,没问题,没问题。”
海川下楼买了两瓶红酒。
启开,倒满一杯,递给美仑。
美仑接过,刚刚她已经趁海川去买酒的时间把脸洗干净了,看起来状态好了一些,“你做做样子就好了,不用真的喝。”说完,她一仰脖,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一瓶红酒见了底,美仑又去开第二瓶。
“还是我来吧。”
海川见不得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把酒瓶抢了过来,美仑笑了,伸手摸了摸海川的头,“还是海川你最好了,每次我不开心,你都会陪着我。”
海川瞥了她一眼,“醉啦?”
美仑咯咯地笑,“啊,是啊,好像是有点醉了,可是感觉真好!”她接过海川重新为她倒满的一杯,抬头,对着月色,摇晃着杯中暗红的酒液,“要是徐行,他现在早拦着我不让我喝了,他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我喝醉的样子。”
“那他现在可管不了你了!”海川故意负气地说。
美仑又笑了,捏捏海川孩子气的脸,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他呀,就是那么个人,对你再好,也不会说半句温柔体贴的话,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并不是这样的。”
海川抿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