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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尚——悠!谢习伦摆着嘴型,深锁眉宇,竖起耳朵。
“咳,是尚老师啊。里面好像有人。”
“呵呵,不会是鬼吧?”尚悠语气里有嘲弄的味道。
“咳,咳,咳,尚老师,为人师表,怎么能说出这种无稽之谈?”甚是责怪。“你看,这新换的锁都砸了,门也打开着,还有这散落的工具,肯定有人在里面。”
“那你进去看看啊,站在这里猜测有什么用?谁让你们换锁来着,让不安分的盗贼以为这里是金库呢。呵,该不会想着偷棺材吧?”
“尚老师,你小声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里放着棺材吗?”主任语气变得严厉,又掺杂着丝丝恐慌。
“主任,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人吗?”
“里面肯定有人,我刚刚好像听到说话声了。”
“那你进去把他捉出来。”尚悠近一步逼紧。
“尚老师,你进去看看吧。”主任的语气变得温和。
“我怕睹物思人。”强硬的回绝。
“可能我听错了吧,咳咳,应该没人,就像尚老师说的,估计是盗贼所为。应该是失望而归吧。可是,这锁,都砸坏了。”
“锁坏了你不会换上一把吗?你去拿锁,我在这看着,别去太久了,我不是很有耐性。”
“就几分钟,麻烦尚老师你了。”主任的话刚落,就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尚悠目送主任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抬脚走进音乐室,走到学生们眼前。
“同学们,又见面了。”尚悠微笑着打招呼。
“尚老师,你怎么也来学校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谢习伦斜眼看他。
“与其说是知道不如说是希望,我希望你们会来。”尚悠走到棺材旁,白晰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棺材上。“同学们,帮个忙吧,把这东西从这里搬开。”
“这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吗?学校会同意吗?再说,这棺材少说也两三百斤,我们搬不动。”张伟皓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说的是这盖子。”尚悠浅浅一笑。
“那有什么难?刚刚就做过一次。”招金宝插话,手也没闲着。
棺材盖再次被搬开。
谢习伦问:“尚老师,你说的那封遗书不会在这里吧?”
“烧了,跟纸钱一起,当时。”尚悠的手眷恋地抚摸着那个瓷瓶,“人一死,除了一把骨灰,就真的什么都没剩了。”
“尚老师,我相信灵魂不死。”古小慧从里面拿出刚刚看过的日记本递给她,“某一段时空,她来过,活过,精彩过,这便是她的足迹,里面也有你的脚印。”
尚悠的眼闪过忧伤,随即淹没在温柔的笑意里。他将日记本夹在腋窝下,顺手拿起了那个光亮如新的银奖。“趁着主任还没来,我们尽早离开这里吧。”
再一次,来到偏僻的屋子,窗台的郁金香换成紫色的了,而地上的碎玻璃早已被清理干净。
尚悠将日记本锁进抽屉,银奖放在桌上,窗外的阳光撒在上面,特别炫目。
古小慧握起奖杯,在于雅倩眼前晃了晃,“小于,你怎么一直看着这个发呆?”
谢习伦等人齐目扫向被问的女生,对她的态度尤为好奇。
“中邪了?”张伟皓调侃。
“耗子,你的嘴怎么就吐不出好话?”招金宝大力往他头上一拍,“欠扁。”
“g宝,把我打傻了是不是你负责?”张伟皓怪叫。
“负责送你到精神病院。”招金宝不甘示弱,跟他杠上了。
随即两人打闹起来,娱乐大众。
“你们两个再不停下来,就给我出去外面闹。”不耐烦的严厉的冰冷的语调,让两人迅速分开,无辜地看向谢习伦。
“脸都肿了,还这么凶。”张伟皓靠在招金宝的肩上,弱弱地嘀咕。
“伦,我保证,在你们接下来的谈话中,你紧紧闭上我可爱的嘴,不说一句话,连打嗝都不。”语闭,招金宝两手捂住嘴巴,搞怪地看着大家。
古小慧被逗笑,伸手大力地捏了捏他的脸,见他只是皱着眉可怜地摇着头,才放开手。“意志坚定,精神可嘉。”
谢习伦从小慧手里接过奖杯,看向尚悠。“这个奖杯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那么多奖项中,你独独拿走了这个。”
“那次的比赛,我有在场看她表演。她自杀那天三个月前的比赛,她所有比赛中最高级别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虽然她没有拿到金奖,但是她没有遗憾,因为她听到自己更欣赏的琴音。清灵,脱俗,她是这样形容她听到的琴音。”说到这里,尚悠的眼光瞟向于雅倩,“如果可以,她会想再次听到。”
谢习伦转着奖杯细看。“当时奖金不少吧,即使是银奖。”
“钟意雯拿着一笔可观的奖金卖身说不过去吧。”古小慧接话。
“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都会有贪慕虚荣的时候,一分钱没有的时候,心智更清晰些,当手上攥着多余的钱时,就会有了*,有了更多的想法,更多的需求。”尚悠无奈地笑笑,“跑题了,说这些,你们这一代不一定会懂。”在坐的个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儿子女儿,恐怕对钱的概念都非常模糊吧。
“难道你不是认为钟意雯的死另有原因?难道你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查清楚她的死才找我们帮忙?”谢习伦感到费解。
“她就是自杀,她的确是为钱迷了路,这个我不怀疑。她的死没有什么可查的。”
尚悠看着于雅倩。“你知道那场赛事的资金都有多少吗?”
于雅倩抬眼,看他。“不知道。”那不是她关心的事,她去参赛不是自己的意愿,更不是为了奖金。
“钟意雯得到的奖金是十万,确实是一笔可观的奖金。但是在看到一台价值两百多万雍容典雅的钢琴被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所拥有,她羡慕了,觉得得到的那笔奖金连琴键都买不到,她疯狂地想拥有那样奢华的钢琴,不惜一切地想拥有,最后,她短暂地得到了,也永远地失去了。”尚悠看于雅倩的眼光变得凄迷。
于雅倩美丽的眼睛黑得发寒,精致的粉唇挂着嘲弄的笑。她不屑一顾的礼物却是别人迫切的渴望,她弃置的钢琴却是别人用生命去追求的东西。是她太笨还是别人太笨?
那架钢琴本是罗冀所拥有,在比赛结束时大方地送给了她。在那之前,她和罗冀是互不相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尚老师,你口中那个年仅十岁的女孩不会碰巧是小于吧?”古小慧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认为呢?”尚悠反问,神色恢复平静。
“我猜,当年的钢琴比赛金奖得主就是那位年仅十岁的女孩。”谢习伦看向于雅倩,猜出*分。
“没错。”尚悠回答,“而那台钢琴是由举办方的儿子,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送给那女孩的。”他笑起来,“别提当时场面有多轰动。两个小屁孩却震撼了所有人的眼光。”
“哇!”张伟皓怪叫,瞪大眼睛看着于雅倩,“魔女,你太让人意外了。那女孩真的是你吗?”
“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于雅倩冷冷地看着他。她后悔踏上那个舞台,从而被罗冀盯上。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希望那一页被抹去。
“不怎样。就是太惊讶了。你怎么一直深藏不露?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张伟皓感叹,“不过,你死定了。才十岁的小屁孩炫什么富?间接害了钟意雯,所以,尚老师才找上你。”他目光转向尚悠,“你不会是来找小于报复的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尚悠身上,分外紧张。
“呵呵呵……”尚悠被他们的表情逗乐了,开怀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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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不平静的校园
尚悠笑了好一会,才停下,对视着学生们困惑的眼睛。
“我说过了,钟意雯欣赏她的琴声,而且,两人同台表演过,也是一种缘分,所以我希望通过她来打开音乐室的门,将钟意雯从封闭的阴暗中救出来。”这是他最初的目的。
“人都死了,怎么救?”于雅倩觉得他一派胡言,即使钟意雯活着,她也没那种可以救人的能耐,她只会整人。
“拯救灵魂!”古小慧聪明地笑着,“你不想钟意雯的灵魂被锁起来,我说得对吗,尚老师?”
“钟意雯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不会愿意成为校园的恐怖传说,她属于阳光,不属于黑暗。”尚悠点头。“这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
谢习伦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那个十一岁的男孩为什么送于雅倩昂贵的钢琴。
“我听着觉得好复杂,我这么可爱的头脑不适合想这些事情。”招金宝傻傻地摸着冬茹头,对这些话题感到索然无味。
“我也是。”于雅倩举双手双脚赞成。
“小于魔女,好歹你也有间接害死钟意雯的愧疚吧,我们都是因为你牵涉到这事情中来,你多少也都得动动脑筋吧。”张伟皓抓住损她的机会,咬着不放。
于雅倩不爽地盯着他。“我没有炫富,就算是炫也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更不会觉得愧疚。说我间接害死她,你不如直接说是我杀死她,干脆点。”
“冷静点,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太认真。”张伟皓嘻笑。“不过,全国钢琴比赛的金奖得主,还是十岁的你,你弹琴真有那么厉害吗?”
“不厉害会得奖吗?”招金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废话。”
于雅倩摇摇头,自嘲一笑。“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弹得好不好也不重要,我是第一个上场的,在我上场表演之后,那个金奖就已经内定下来了,已经是属于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有猫腻?”招金宝问。
“就是说你这个金奖得主是评委捧上的咯?”古小慧问。
于雅倩笑笑,说:“那些评委也不过是举办方请过来的,举办方想谁得奖就谁得奖。我刚好被列入得奖名单而已。”她这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但这些对她不重要,她既然不在乎名次更不会在乎名次的真假。
“又是那十一岁的小鬼的杰作吧?”谢习伦郁闷地盯着她。
于雅倩点头。
“小于,你怎么可以接受这么无耻的事?”招金宝不屑地噘着嘴,“不过,我对你的喜爱还是不变。”他又笑得一脸天真。
“平心而论,即使不内定,第一名也是非你莫属,年龄最小,毫不怯场,表演非常连续,琴声也很有感染力。可以说,你是音乐界的一颗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