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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回抱住她,双手温柔地轻捧住她的脸颊,仿佛捧住了世间最美好的瑰宝,唇落在她的唇上,一滴泪湿了两人的唇,却不知是他的泪还是她的泪……
夜深了,一场偷来的爱,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洛宛如赤-裸着身子坐在床榻上,望着身边熟睡的夏侯忆然,心口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人狠狠地抽打了一顿……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口里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而那个女人竟然不是云湖!!
雪儿,这两个字被他低哑温软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唤着,仿佛蕴含着海一样深的相思情意……
原来,他心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
可笑她一直将云湖视作一生中最大的敌人,恨不能立时将其碎尸万段!
可到头来,她居然恨错了人!
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也难怪她会输得一败涂地!
她唇角牵出自嘲地笑,手,无限眷恋地抚着他的脸庞,低下身子,红唇吻在他微微起伏的xiong膛,幽怨的目光泫然yu泣……
夏侯忆然挣扎着睁开眼睛,似醒非醒地一把揽她入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看的薄唇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吮吻在她的耳垂,缱绻喃喃道:“雪儿,别走了,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这只是一场春-梦……”
正文 第七十九卷 她的爱,竟已卑微不堪到了这种地步!
夏侯忆然挣扎着睁开眼睛,似醒非醒地一把揽她入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看的薄唇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吮吻在她的耳垂,缱绻喃喃道:“雪儿,别走了,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这只是一场春-梦……”
洛宛如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他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在云湖跟前,他都丢不下一声“朕”,但当他以为她是他心心念念的雪儿时,她却能轻易地抛却了身份……
菊这“雪儿”怎么有这样大的魔力?!
她心上刺痛如焚的感觉愈发强烈,又爱又恨地直视着他,犹豫着缓缓问出:“阿然,你心里可有过你的皇后?哪怕只是一丁点也没关系……有过吗?”
她的声音蓦地惊醒了夏侯忆然,他狠狠将她推开,起身用力揉了揉眼睛,手掌拍了拍脑门,迫自己清醒过来!
浸洛宛如瞧着,不自觉地心痛,至他身后拥住他,将脸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背上,切切地说:“阿然,你别逼自己,皇帝也是人,也有累的时候,偶尔也该休息喘口气……”
夏侯忆然蹙起眉心,回想起方才如真似幻的一场春-梦,又见洛宛如竟是裸着身子,突然便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愧疚痛悔几乎将他逼到了疯狂的境地!
他无数次跟自己说过,一定要尽量减低对宛如的伤害,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爱她却娶了她,已经是撕毁了她的骄傲,如今却又混账地将她视作雪儿的替身!
他真真是罪该万死!!
他几经努力才克制住了情绪,回过身,取了外袍裹住洛宛如赤-裸的身子,眼里愧色涌起:“宛如,朕方才可能真的累了,睡迷了过去,朕不该那样对你……”
洛宛如抬眼,迎着他的目光,爱慕神色溢于眉间:“阿然,我不信你不知道,从当初金屋藏娇的金口一诺开始,我的心里便只有你,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
夏侯忆然悲悯而怜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真心真意地道:“可是朕从未让你快乐过……宛如,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有个真正疼你爱你的人守护你……”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洛宛如慌乱心痛地截断他的话,声音里难掩悲凉的哽咽,“女人的爱,一旦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即便有恨,那也敌不过爱……”
她说着说着,眸光愈发温柔含羞,一手至锦衾下取出染了处子落红的守宫锦,咬唇轻轻道:“从此臣妾便真的是皇上的女人了,臣妾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其实,那雪白守宫锦上的鲜血是她用簪子刺破小腿滴上去的!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几次三番,为了激怒夏侯忆然,她故意让他以为,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可到头来,她竟又迫切想让他相信,她为他守身如玉!
而夏侯忆然却已是窒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宛如渐渐急了,他的沉默令她忐忑不安,甚至惶恐失措……
正文 第八十卷 他从不与人争,却不代表他是暗懦的君王!
姑母是天底下最好的倾听者,对他,总是耐心十足,并且总能令他由愁转喜,开怀大笑……
他说自己每天都心烦,看了成山的奏折便想剃了头去做和尚,可又不想让父皇母后失望,让天下臣民失望,所以只得继续烦下去……
姑母便给他说了个笑话,说是有个人问,“樊迟之名是谁取的?”另一人回答说,“是孔子取的。”
那人又问,“樊哙之名是谁给取的?”得到回答说是汉高祖取的。那人最后问,“烦恼之名谁给取的?”竟得到回答————-是你自己取的!
菊他当时听了,几乎笑呛,心境莫名的便平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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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媚娘看着他,淡淡地笑,目光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抚了抚他的脸颊,却怔怔地落下了泪来,语声近似呢喃:“每回见你,都像是长高了,却又更瘦了……你母后都不管你吗?”
浸夏侯忆然摇头笑:“朕没瘦,不过是天热,衣衫单薄了些,姑母不必忧心……”
他牵着姑母的手一道走进殿中,又吩咐奴才呈上了茶点……
萧媚娘见他的金龙案上搁着几本佛经,无声而笑,幽幽地问:“怎么?真想去做和尚了?”
夏侯忆然微笑道:“那日听母后说,大哥近来改了脾性,静心学佛,这样很好。朕听了,也忍不住命人寻来了些佛经,偶尔看看,的确是受益不少……”
不想,萧媚娘听了却是大笑不已,声音里有着冷冷寒意:“你母后傻,难道你也傻吗?这事倒叫姑母想起了个‘猫信佛’的笑话!说是有个人开玩笑,将数个佛珠挂在猫的脖子上,群鼠暗地里相祝贺说,‘猫老倌已经吃斋念佛了,一定不吃我们了。’于是全都在庭院里欢腾跳跃起来。
猫看见了,随即捕吃了数个!众老鼠狂奔逃命,背地里说道,‘我们以为他念佛有慈善心了,原来是假意修行!’其中一只老鼠回答说道,‘你们不晓得,当今世上修行念佛的,最为狠毒,比平常人的心要狠十倍!’“
夏侯忆然记得,每回听了姑母的笑话,他都会忍俊不禁,可这回,他真的笑不出……
那人是他的大哥,因此,他不得不像母后那样,学会宽恕和容忍,如今是,将来也是……
他已答应了母后,无论大哥做出怎样不可原谅的事,他都会饶过大哥三回……
其实,就算要饶过更多回也无所谓,若兄弟间真能放下一切的怨怼,齐心协力,那该多好……
萧媚娘见他神情,已知他心思,恐他心烦,便转开了话题:“我正好也饿了,不如唤了你母后过来,咱们一道用这些点心如何?”
夏侯忆然微笑应声,刚要吩咐李全再准备些洛芸卿爱吃的枣泥山药糕和酸梅汤,但转眸却见沈洎满目伤感地进了殿,跪了下去,语声低哑无力:“启禀皇上,太上皇和太后走了……”
夏侯忆然听得僵住,呆了半晌,才缓缓地问:“你说什么?”
正文 第八十一卷 对付女人,你一向最拿手!!
轩辕穆喘着粗气,狰狞着脸,咬牙切齿:“从小到大,我最恨的便是你假仁假义的虚伪嘴脸!你明明跟我一样爱着母后,渴望着权力,却偏偏装成是天下第一孝子,把全天下人的心都哄住了!”
他突然阴险地大笑,仿佛豁出了一切,眼中毫不掩饰恶毒与憎恨,激越地扬声,“只可惜,你还是输了!你能装,天下人却不可能被你永远骗下去!如今烽烟四起,天下大乱!这江山,我看你还能握多久?!”
夏侯忆然却反倒愈发平静,对着空dangdang的未央宫笑了笑:“朕的确爱母后,但那种爱绝不像你想的那般不堪!朕不是你,你不要把朕跟你混作一谈!母后走了,朕心里也难过,佛经上说得好,于诸世间,何者最富?何者最贫?慈母在堂,名之为富,慈母不在,名之为贫。
慈母在时,名为日中,慈母死时,名为日没。慈母在时,名为月明,慈母亡时,名为暗夜……可是,朕却为母后高兴,母后这一生太累了,为家,为国,为爱情,为子女,母后付出了太多太多。从今往后,母后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菊但轩辕穆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不明白,母后明明还说要为他主婚,为什么转眼又离开了他!
他眼中充斥着弑天灭地的火光,怨气紧紧纠结于心,突然发狂似的大喊出声,声音悲怆凄厉到了极点,穿透了重重帝阙,仿佛不把母后叫回来,他便绝不罢休!
夏侯忆然置若罔闻般任由他发-泄,他的心魔太深,谁也救不了他,除非是他自己……
另一边的承泰殿,鬼嬷嬷一得到洛芸卿已走的消息,突然一改往日的冷静,变得同轩辕穆一样疯狂失控,口中撕心裂肺的嘶喊,令人毛骨悚然:“洛芸卿,你这该死的jian人!上天为什么每每护着你,让你逃脱应有的报应!为什么?!”
不知喊了多久,她终于喊累了,随她一道从蜀地过来的心腹侍女瑞姑姑进来向她禀道:“嬷嬷,郁三少进宫了……”
鬼嬷嬷目光阴森森地望向她,哑着嗓子,喘息着问:“他怎么进宫了?是偷着进来的吗?”
瑞姑姑摇头,低声道:“他如今是瞾国夫人的新宠,达官贵人都争着巴结,真真是一朝得志了。今儿,他是随瞾国夫人进宫面圣,谁知还不待瞾国夫人将他引荐给皇上,未央宫便闹出了太上皇和太后离宫的事。瞾国夫人一时也顾不上去理会他,他便一个人闲逛了过来……”
鬼嬷嬷闭了闭眼,闭去了眼中的雷霆之怒,却闭不去眉宇间厚重的阴霾……
静了片刻,她才咬牙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