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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进了屋,就见里面一片凌乱,药盏碎了一地,黑乌乌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酸苦味……
她将铜盆搁在海棠凳上,近到榻前,伸手掀开薄衾……
薛若水下半身被打得皮开rou绽,血色模糊,这会儿正趴在榻上痛苦呻-吟,猛地惊觉身上衾被让人掀起,回头便怒目瞪去,狰狞着脸,嘶声吼道:“你这jian人!给我滚出去!见我受罪,你心里得意了吧!眼下你只管去笑,待我明日好了,便叫你生不如死!”
“已经生不如死了,不劳你再去费心费神……”
雪儿神色木然,语声淡漠,一伸手便褪去了他已被鲜血染透的绸裤!
“jian人!你要做什么?”薛若水脸上阵阵青白,额头尽是冷汗,双眉因痛楚而拧成深深的川字,拼命挪动着身子,避开雪儿的双手。
雪儿淡淡一哂,指了指一旁的铜盆:“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侍候你清洗伤口!你若想折磨我,不也得先养好伤吗?”
薛若水气咻咻地望着她,冷冷一笑:“我看你是急了,想要来讨好我,求我别把你那香艳的「春宫图」散出去,对吗?”
雪儿不与他多作徒劳的争辩,只自顾自至铜盆里绞了干净的锦帕,弯身一下下擦拭着他下-身的血痕,仿佛真是怕弄痛了他,下手极其轻柔,小心翼翼的……
薛若水的目光落在她磕破的额头上,顺着那点淤痕往下看去,竟看见了她眼中的容忍与苦楚……
华美的宫装裹住她娇弱的身躯,却愈发显出她脸色的苍白如雪,令人莫名的心痛万分……
眼前之人真是当日那飞扬跋扈的天之娇女吗?!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这女人鲜红如血的指甲如鬼魅的魔爪一般划过他的脸颊,指着她下jian的男宠,带着恶毒讥嘲的笑,一字一句地狠狠凌迟他的心————-
“驸马是要急着走吗?难道不想留下来与他们一同侍候我?还是驸马不习惯与别人共享一个妻子?若是的话,那我劝驸马还是尽早习惯的好!只要我高兴,全天下的男人都可成为我的男宠!所谓驸马,也不过比他们多个好听的头衔罢了!!”
而在他们新婚之夜,同样是这个女人,对他露着善解人意的笑容,似真心真意地向他道:“没关系,就算不能行夫妻之礼,也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真的不在乎……”
他突然觉得满心的迷茫……
这女人难道是在虚伪的做戏吗?
雪儿却趁着他发愣时,已替他清洗了伤口,敷上了药,从梨木柜里取出干净的绸裤,递到他眼前,好声好气地问:“你是自己穿,还是要我帮你穿?”
薛若水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直赤-裸着下-身!
他忙接过了绸裤,翻身想要坐起,却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雪儿摇了摇头,随即至他手上扯回了那绸裤,利落地服侍他穿在了身上,缓缓道:“底下奴才应该重新帮你煎了药,我去看看,若好了,便给你端上来……”
她说着便端了铜盆往外走去。
薛若水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蓦然开口:“你甘愿做小服低也没有用!那「春宫图」,我照样会散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我知道……”
雪儿停了停脚步,语声很轻,似含着一丝的哽咽,“我知道,你恨我,不将我折磨得体无完肤,永堕地狱,你便不会罢手……”
薛若水冷哼一声,却徒然拂袖,将榻上玉枕扫在了地上,顿时粉碎!!
雪儿惊了一惊,手下意识地一颤,铜盆“哐当”落地!
门外的苏嬷嬷闻声入内,焦切地望着流泪哽咽的雪儿,将她扶进怀里,如慈母般哄着:“公主,别哭……”
薛若水看着这一幕,嘶扯着嗓子,几乎失控地大喊起来:“滚!给我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正文 第六十四卷 新婚之夜,我竟不能洞房!!!
雪儿擦了擦眼泪,几乎心力交瘁,扶着苏嬷嬷的手正要离开,却听他咬牙又吼了一句:“你留下来,我还有话要说!”
苏嬷嬷在一旁看了,不免呆了!
她既震惊于驸马对云湖的态度,又异常惊诧,从小到大都霸道刁蛮的云湖,怎么一夕之间变得这般楚楚可怜!
雪儿却只是对她露出微微的苦笑:“嬷嬷别担心,没事的,你先出去吧……”
菊苏嬷嬷虽不放心,但也知道轻重,于是轻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正巧有侍女端了汤药过来,雪儿便接了药盏,重又将房门关上,近到榻前,淡淡地说:“你先喝药,喝完了再继续骂……”
薛若水仍是咬着牙,却伸出了手,夺过了药盏,也不嫌苦,不怕烫,大口大口喝了下去,显然,他也想尽快好起来……
浸待他喝完后,雪儿接过药盏,搁在案上,用绣绢拭去他唇角的药汁……
他蓦然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盯着她:“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想害我薛氏一门家破人亡吗?”
“你放开我————-”
雪儿吃痛咬唇,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你相信我……”
受了重伤的薛若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地一挥手将她推倒在了地上,额上青筋突突跳起,勃然大怒道:“你这jian人,叫我如何相信你!你原答应了不在皇上跟前露一个字,但结果呢!你竟然害得我差点没了命!”
雪儿精疲力竭,索性便抱膝坐在了地上,眉梢眼角皆是苦楚,落泪道:“若水,我今天当着父皇母后的面承诺过,永不入宫……往后,我真的会一心一意守着你……咱们还有一辈子要过,总不能一直这样闹下去吧……”
薛若水的目光犀利冷然,刻毒道:“你以为我会吃你这迷汤?你是怎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若真肯干守着一个废人,若真这般洁身自爱,便不会与侍卫私通,yin乱宫闱!”
他说着说着,竟癫狂地大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痛恨,“新婚之夜,我竟不能洞房,而新婚妻子竟也不是处子之身!这是什么世道,什么世道!!”
雪儿静静听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没了,憔悴支离的目光里,是一种看彻生死的凄凉……
许久,许久,他喊累了,也笑累了,喘息着向她切齿道:“你过来!”
雪儿一怔,心里徒然而生了惊惧,但沉默片刻,终于起身站在了榻前,轻轻地开口:“是饿了吗?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做宵夜……”
薛若水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中气不足的声音却带着狠戾的悚然:“不用了,我困了,你上来陪我躺会儿……”
雪儿蹙眉,下意识地后退抗拒,他却已艰难地侧着身子,掀开了锦衾,冷笑向她:“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好好过日子吗?”
雪儿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一阵阵的发寒,但终究是迫自己走了过去,脱鞋上榻,忍着泪,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薛若水冷笑,手抚向她的脸颊、脖颈,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兜衣,覆住她xiong前的浑圆,极尽挑-逗的抚-弄,目中的幽光残忍而鄙夷……
正文 第六十五卷 看着两个男人抢着要你,你很得意吗?
鸨母同几个看热闹的狎客,惊得瞠目结舌,面如土色!
轩辕穆却只是扔了一张银票在那狎客身上,竟像是打发一个乞丐,随即便将房门一关,将所有人隔在了门外!
洛宛如冷眼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得不可抑止,泪光在睫毛上颤动,无声坠下……
轩辕穆悠闲靠在榻上,露出淡薄微笑:“有那么好笑吗?看着两个男人抢着要你,让你很得意,对吗?”
菊洛宛如的笑瞬间凝结在唇角,仿佛心神俱碎,容色淡淡,颓然躺了下来,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惜,你们都不是他……”
轩辕穆的面孔立时绷作铁板,蓦然将她压在身下,一时竟气得xiong闷难忍,声音磨牙而出:“本王原以为,你早就对他死心了,怎么还这般恋恋不舍?他究竟有哪点好,竟惹得你像入了魔!”
洛宛如冷冷哼道:“谁说我对他恋恋不舍?你别在这儿瞎猜!”
浸轩辕穆顿了顿,也不再逼她,英眉一挑,转开了话题:“你还记得上回同本王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洛宛如瞪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问。
轩辕穆阴沉诡异地笑,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一把扯掉那薄薄的纱衣,唇凑近她的耳畔,慵懒道:“你说过,你得不到他的人,便一定要得到他的江山,还记得吗?”
洛宛如细喘着,微露笑色,媚然眸光蛊惑着他:“我自然记得。你要我怎样帮你,只管说便是了……”
轩辕穆笑着至袖中取出一张纸笺,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个人名————-石彦琦!
洛宛如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轩辕穆淡淡一笑,目中光芒耀眼,隐隐可见城府与野心,口中闲闲道:“大司马范仪年事已高,也该到了卸任归家的时候……这个肥缺,本王有意让石彦琦接手,你应该有办法吧?”
“小事一桩……”
洛宛如轻松应下了,幽幽一笑,“几日之内,我必能让你心愿达成……”
轩辕穆满意至极!
若石彦琦顺利取代大司马,那么朝廷的兵马调度便全掌控在了他手里!
再加上掌管耕冶盐事,朝廷钱粮的大司农窦质,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对他唯命是从!今后,他可真是有了呼风唤雨的本钱!
更何况,就连薛文进也站在了他这一边,真可谓是如虎添翼!
夏侯忆然即便有一颗国玺又如何?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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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苏嬷嬷便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宰相府,坐着马车直往京郊去接人……
他要接的两人,其中一个便是夏侯忆然的姑母萧媚娘!
事实上,夏侯忆然的生父并非是天瞾的暴君夏侯烈,而是萧媚娘死去的弟弟萧斐然!
当年,洛芸卿初嫁到大胤,因得罪了自己亲姐姐,而被陷害沦落青楼。
那家青楼恰巧便是萧媚娘的“媚香楼”。
在那里,洛芸卿更名为月倾城,邂逅了风-流俊逸,对她痴情若狂的萧斐然。他热切追逐,她却始终冷漠疏离,只因,一颗心,早已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