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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小声些,当心被人听见。”
话到这里,便也没了下句。
听过这些话的陆源心脏像似被人用力敲打过了一般,闷痛不已。
原来……他背后被人如此说道,原来……宫中的那些人都是如此看他的。
陆源身子有些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闭上眼睛,久久之后,待他心中平静下来些后,陆源这才睁开眼睛,淡淡说了句:“来人,摆驾御书房。”
此时,他只想见见那人,就算是不与他说话,见他一面也好。
坐在凤辇上,陆源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心中仍是痛苦不已,只能紧咬着牙忍耐。
“等等,住辇。”陆源喊停。“本宫想走着去,你们就不必跟了。”下辇后,陆源头也不回的向着御书房而去。
一路上走着,陆源脑中思绪万千,就在离御书房不远处,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原因无它,只是看到了有两个人正自御书房走出来。
“父亲,大哥。”陆源上前。
“原来是皇后娘娘驾临,老臣见过皇后娘娘。”陆源的父亲,当朝宰相陆之谦弯腰作揖行礼。
“父亲,父亲您这样,真是折煞儿子了。”陆源赶忙上前想要扶住,却被其父避开。
“娘娘如此金枝玉叶,岂是吾等小民能教养得出的,实在是折煞老臣是真了。”陆之谦面上恭敬不已,实则句句话语讽刺着陆源。
“父亲……”陆源还想说什么,却被其父止住。
“娘娘,老臣这一生只得一子陆勤,再无所出,还请娘娘切勿再开老臣玩笑,若是娘娘没什么事,那么老臣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待陆源有所反应,已是甩袖而去。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陆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父亲自很久前便是如此对待弟弟,早已是不认这亲生儿子了。
父亲至今还在责怪弟弟的自甘堕落,放着一片光明的前途不去,却偏去做见不得光的暗卫,现在更甚,以男子之躯嫁与陛下,还被册封为后,试想父亲他堂堂三朝元老,如今家门中竟出了个男后,外人嘴上虽是对此不说道什么,还竞相的前来送礼祝贺,但背地里流言纷飞,已传出不少诽谤的话来,这叫父亲在这朝堂之上颜面何存。
而这弟弟实在也是个情种,从小他这个做哥哥的已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心知且肚明,但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任其随着事态的发展。
“源儿,你……”陆勤拍了拍陆源的肩叹了口气,“父亲也自有他的固执,他的难处,你……多多体量体量父亲吧。”明知弟弟心中有苦,但面对顽固的父亲,他却是什么话也帮不上说。
“大哥……”陆勤的这些话,这意思,他心中自是明白,面对哥哥这句算得上是安慰的话,陆源心中已是宽慰了不少。最起码,还能有个包容他的人在。尽管自己并不是个称职的弟弟,还为家族蒙羞。
“勤儿,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随为父回府。”前方的陆父催道。
陆勤应了声,回头看着弟弟道:“源儿,你一人在宫中处处小心些,多照顾着自己,至于父亲那边……我会见机劝劝父亲的,你……保重了,哥哥走了,改日得空再来看你。”
陆源点头:“源儿知道了,还请大哥多多照顾父亲。”
“嗯,我会的。”
“大哥走好。”
陆勤最后再拍了拍陆源,便随其父一同离去。陆源看着越走越远的二人,心中苦涩不已。
“娘娘,可要奴才通报?”御书房门口候着的的太监轻道。
“不必了,本宫……不进了。”陆源摇了摇头,转身回寝宫。
此时御书房内的夙烁凭着深厚的功力已将外面这一切听在耳中。放下手中的奏折,夙烁看着御书房大门的方向面无表情,不知其在想些什么。
***
这药……真的会有效吗?
陆源看着手中的朱红色药丸沉思。手中的这药,正是泰国此次送来的贺礼中的一件,名为生子丹,是为男男生子而制的药。
罢了,是否会有效也只试这一次,就且赌赌看吧。思索到此,陆源抑头将手中的药服下。
夜里,夙烁前来临幸,陆源彻夜承欢。
两个月后,皇后凤体不适,传御医前来诊脉,一探之下竟探出喜脉。
“陛下……”前来报信的太监轻唤。
“此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夙烁挥手示意。
“奴才告退。”太监行礼退下,并带上御书房的门。
陆源,这是你想要的吗?也罢,既是你想要的,就生下来吧,也许这……是朕唯一能给你的你所想要的东西。夙烁以手指敲打着书案,心中下了决定。
余下来的日子,太医开了不少安胎之药,陆源每每也安时服下。只是见了夙烁,两人皆未主动去提起此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其中不乏平淡,宫中时常也会传出些风闻,但陆源皆都不与理会,仍是安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只盼这孩子能早早的生下。
然而突然之间,宫外传来的一个消息打破了这份平静。
“什么?你说宰相病危?”陆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是的娘娘,此消息千真万确。”跪在地上的太监急忙回道。
“摆驾,速去宰相府。”陆源起身下令。身旁两名宫女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出殿。
***
凤辇停在了宰相府大门前,宰相府中一干大小皆都站在府门口迎接。
陆源下了凤辇,急忙抓住陆勤的手问道:“大哥,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父亲他……”陆勤叹了口气。“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陆源急忙随大哥一同进府。
“父亲……父亲……”踏进病房内,陆源直奔病榻。
“皇后娘娘驾临,老臣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床上的陆宰相依旧是讽刺的口吻。
“父亲,你不要这样说,听说你病了,我是来看你的……”陆源急忙辩解道。
“那你是来看看老夫死了没有是不是?”
“不是的,父亲,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的病情……”
“是吗?那你现在看我没死,是不是想故意来气死老夫?啊?”说到这里,病床上的陆宰相剧咳不止,陆源抻手想要帮他拍胸口平咳,却被其父一把推开:“你滚……滚……老夫家里没出过像你这样的逆子,你给我滚——”
“父亲……”陆源泪流满面,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源弟,你就先回吧,父亲如今这样,你在这里也只能给他添堵。”身旁的陆谦劝道。
陆源看了看床上剧咳不止的父亲,也只得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在跨出房门前,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父亲。床上的陆宰相呼吸急促,口中仍是不断叨念着“逆子”二字。
陆源身子一颤,急忙扶住门框稳住身形,心痛腹痛齐上,陆源直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身子直往下坠。一边的宫女、太监急忙上前扶住,赶紧护送回宫中。
回到宫中,太医急忙被唤来为皇后娘娘诊脉,诊脉后的结果,说是娘娘受了些刺激,导至气血不顺,隐隐有些落胎的迹像,便开了药方让人煎了伺候喂下。
凤榻上的陆源自服下药后便昏迷不醒,昏迷中更是梦呓连连。
“父亲……父亲……儿子不孝,让父亲失望了,但儿子只是因为爱着那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儿子只是……爱上了那人,儿子……实在是身不由已……”
陆源梦呓间泪流不止,这一切,被处理完国事后回宫的夙烁看在眼中。
抻手拭去陆源眼角的泪珠,看着指上的湿意,夙烁仍是不发一语,只是紧锁着眉头。
二日后,病榻上的陆源清醒过来恢复意识。五日后便已基本痊愈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在此期间,陆源醒着的时候一直没见到过夙烁。
半个月后宫外传来消息,宰相陆之谦因病而逝。
刚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喝药的陆源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人一下子背了过去。待清醒过来,已是两天之后。陆源执意要去宰相府吊孝,夙烁准了,命人一路上准备周全。
待回来时,陆源是昏迷着被人抬了回来,宫中御医又是一番救治,好在最终父子平安。
自那天起,陆源便半步也不出自己宫门,最经常做的事便是在自己宫殿的后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御医开的安胎药也是安时的服用。只是……他的话却是越发的少了,有时一天下来一语不发也是常有的事。
至于夙烁那边,自陆源由于怀孕后身子越发的不便,也就不再临幸于他了,至于他去临幸了哪位宫妃,陆源对此并不感兴趣。夙烁到是时常会来看陆源,两人坐在一起,面对沉默的陆源却也没什么话题好聊,时常只是相对无语坐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两人一同用过晚膳后夙烁便离开了。
日复一日,陆源临盆的那天终于到了。
“呃……啊……”陆源抓着束在床头的布条使劲用力。
“娘娘,用力啊,请再用力。”御医急得汗如雨下,却又帮不上忙。
“呼……呼……”陆源急速的喘着气,感到混身已是力气全数用尽了,再使不出半分力来。
“娘娘,请您一定坚持住,不然您和胎儿都会不保啊。”御医的声音传入耳中。
孩子……对啊,还有孩子,一定要让孩子出来,我死不要紧,但这孩子……是夙烁的,我一定要为他生下来。
陆源提着最后一口气死命的用力,感到下体像似要被撕裂一般。
“哇……哇……”耳旁传来婴儿的哭泣声。
“是男孩,男孩。”接生的御医欢呼道。
终于可以……解脱了。陆源松了口气,意识陷入了黑暗中。
此时大门被人推开,夙烁走了进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为皇上生下一名男婴。”御医将清洗过后包在襁褓内的婴儿抱到夙烁面前。
夙烁欢喜的接过婴儿抱在怀中,问道:“皇后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