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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汉子,灵珂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
轩辕释明哲保身做的当真到位。鹤玉一代令主,而轩辕释只是侄子,要是对王位野心过多肯定有杀身之祸,所以他会韬光养晦,让别人以为他贪恋酒色,这样也许对他的名声也有害处,可比起招郑王的忌讳,自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而帮助灵珂则是他一念之仁,虽然这样,可这个时候可以这样帮助一个也许处于万劫不复的人,也是需要勇气的。
灵珂明了的笑了一下。
没想过,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看来我原先小看你了。那天晚上,在你的府邸你说要帮我,我还不相信呢,谁想你竟然有如此的一念之仁。
那些折子怎么办,总也得给郑王的。
我给别人了,就是新任丞相。
不处于旋涡之中,当真聪明。历来权力的压榨也许很常见,可聪明的人知道如何避免处于争斗之中。谁也不信任一个处心积虑想把别人整下去的人,所以,处身事外是最好不过。
好个九王爷,当真是智勇双全。灵珂敬你一杯。
情谊也许产生的很容易,在这样的情形下,在两个相似的人之间,一点灵犀就已足够。
灵珂,原想事情不是这样,原想你不是这样。
哦,我在九爷心中是什么样子的?
风流倜傥,无所畏惧。
释在我心中原也是仗势欺人,容不下人的。
他们相视一笑,想起交往的这段时期来,从大殿上灵珂封爵,比武场上灵珂救了全真到释王府的剑拔弩张,今天的煮酒谈心,当真是梦一样。
明天七王爷摆酒,我们去凑凑热闹。
轩辕释好象想起什么突然告诉灵珂。
好。
多余的话不用多说。
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了,微醉看着漫天的星斗有说不出的痛快。人生难得一知己,轩辕释是难得的朋友。
谁在那里?看着书房中好象有人。
是我。是全真。
一看是他,灵珂笑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张纪让我等你回来。他说他有事情要回老家一趟。
以后不用等我,有什么事情天亮了再说,先睡吧。
你呢?
我看会书再睡。嘻,……
笑什么?全真不是很明白。
我在想,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难讲,许多人和外表不一样,也许,全真当真是一个开朗活泼的人也说不定,也许,你也有一点喜欢我呢。
看着全真漂泊不定的眼神,我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人心当真是海底针,没有一刻可以掌握的。
七王爷做寿,灵珂要在这样的时候显示自己和王公贵戚的良好关系。
七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灵珂命人抬了一个玉观音,虽然不大,但全身雪白,没有半分瑕疵,弥足珍贵。
观音常居南海,所以选用的是琼州白玉,希望七爷福寿双全。
多谢,张侯果然雅致。七王爷很优雅的笑了,虽然没有轩辕释的风华,到底是他们家的人,气质样貌也是一等一的。
难得张侯过来,请上座。
谢七爷。
七王爷是一个不问政事的人,一向结交官员的时候只凭喜好,不问得宠与否。可现在,朝野上下均要声讨张灵珂的父亲的时候,还和灵珂这般要好,也实在令一干官员纳闷。这折子到底该不该写?他们也很忐忑。
这就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做做表面工夫迷惑那些人,可以争取一定的时间。
由于七王爷收下了灵珂的玉观音,表示和灵珂交游没有什么获罪的征兆,那些大小官员开始围住灵珂。
说什么少年才俊,现在只是郑王磨练他,只要过了这段日子,必可荣显。当真可以说成是天花乱坠。
灵珂和他们周旋,说什么各位大人的关爱,灵珂才疏学浅以后要仰仗大家。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吹我捧的好不热闹。
今天的全真格外的安静,站在他的身边,灵珂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各位大人,下官要去跟别的大人打声招呼,告辞,告辞。说完,拉着全真走出来。
怎么了。灵珂问全真。
没什么。
感觉你好像心不在这。
虽然紧紧抱住他,可从来没有塌实过,尤其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明显。
原来是张侯,这是在做什么呢?
八王爷另人不舒服的声音从花园中传了过来,灵珂原来想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呢。
没有想到灵珂公子轻灵出尘,竟也喜欢这调调,和栾童在花园中亲热呢。
你说什么?全真眼看着就想上前。
呦,还生气了,不过样子怪惹人疼的。张侯,你的人顶撞了我,该当如何呢?
王爷怎么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灵珂挡在全真前面。
你是王爷,大人有大量,我不信王爷是真心怪罪的。
我要是一定追究呢?
王爷说笑了。
那,好吧,那你如何谢我?
我让他给您老人家端茶认错好了。
我会在乎一杯茶?
那更好了,王爷连茶也为我们省下了。
你,好,张珞,你,……没有说完就走了。
你惹祸了。
灵珂也知道这样关键的时刻惹了这个麻烦,可他不能任由别人来欺负全真。
没事。
怎么,醒了。
吕清风,原来是你。
是我喽,不然你以为你跳进激流中还能仅仅是磕伤了脚,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你到底从那里知道的,跳进河里可以超生的。要不是我用了这么浓重的药,你早死了。可这药毒性太大,导致你一直是一个半瞎子。
我当时还有选择吗?
这到是。
那个布袋和尚也是你画的吧。
这是张相安排的。
你的药很好。
毒已经解了。
看着他收拾东西,我问他,就这样就结束了?
毒解了,你晚上可以看见东西了。至于别的,还需要好好调养。对了,小季这几天老跑上来问怎么给你做补品呢。
是个好孩子。我笑了。
看了看门外的白衣公子。
他还没有回去呀,天已经黑了。
找了你五年,怎么能放弃呢。
他,还是全真吗?
早改了。两年前鹤玉驾崩,太子修即位,现在他已经是郑王轩辕修了,昊全真早就没有了。
我黯然,这我知道,从原来就知道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从来没有。
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就知道当丞相拿着圣旨来到灵珂的面前,宣读了郑王的旨意。全真是郑王当年西征时和昊族公主的血脉,王唯一的儿子,这次在张府探察,的确查出张珞罪证,劳苦功高,诏告天下,封为太子,赐名修。张珞及其家人从今天起,全部圈禁。
晴天霹雳,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全真背叛了他。
当圣旨念完后,灵珂什么也没说,没有谢恩,只是将头磕在了地上。那白皙的额头沾染了黄赫色的土,显的阴沉而绝望。
再后来,郑王或许是太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网开一面,放了灵珂的家人,但是还是囚禁着灵珂。
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灵珂逃了。郑王这才发现,张氏的子孙已经不知去向。
京城的军队也不是吃干饭的,灵珂还是让他们追到了悬崖上,太子亲自追来的。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最后问全真这个问题。
可全真看着灵珂,没有说话。
罢,罢,罢,既然这样,我也指天立誓,你我黄泉路上不相逢,我们再没有见面的一天,说完,跳了悬崖。
我看着吕先生,陈年旧事,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记得牢靠的都是原先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后来的,忘了也就忘了吧。
你到洒脱。
放过自己,我还想继续生活呢。我的前半生已经被别人消耗的太多了,以后,是我真正的生活了。
封真,就是封印了关于全真的全部记忆。
我走出这间小屋子,看见白衣公子,我笑了。
公子还没有走。
真,你记得我吗?
我看着他。
不记得了,忘了也就忘了吧,过去的事情,记得清楚也不是件好事。
忽然一个声音,真,你怎么样了,我回头看,原来是小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