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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蕾被这幽灵般的身手吓了一跳,蔡小乐却平静地拎出一双鞋又走了回来,语重心长道:“一个女人,太过坚强独立、冷静执着,迟早要把自己送进大龄剩女的行列。所以今天,我们先从形象上入手,快起床,发什么呆,去君太了!”
随着蔡小乐一声怒吼,于是,这得来不易的懒觉时光顺利泡了汤。走在路上,钟蕾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自己还没找到男朋友的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这么理直气壮地教训别人呢?
事实上就连这个问题都还没想明白,钟蕾发现她又被蔡小乐扯出了君太。因为出众的天赋与丰富的经验,使得蔡小乐在购物一事上超具效率;几乎是眨了几下眼的工夫,两个人已经各拎了两、三个袋子站在了商场门口。就在钟蕾极力回想着自己那袋子里装的衣服究竟是什么款式的时候,蔡小乐指着右手边一栋大厦,兴高采烈嚷嚷了一句:“我们去拍卖行玩一下。”
“拍卖行?”
“齐总说今天在拍卖行有什么东西拍卖他会过来,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钟蕾这时才了解自己这一场好觉被中途截断的真正原因。
“我不去。”
“去吧,没准儿等下齐老大一高兴还能请咱们吃饭呢。”小乐挤着笑,钟蕾却哪里管她那么多。她真心不是受虐狂,更加没有自虐倾向;对于那些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多看一眼都是一种折磨。
左手前方一辆亮着红灯的出租车驶了过来,钟蕾暗呼一口气,扬起了胳膊。正准备上车,忽然听到一句似曾相识的询问,“去哪?”,在这之后钟蕾的头皮就有些发麻,迈到一半的脚硬生生停了下来。透过出租车的窗口,她看到驾驶位上正坐着她‘命定的出租车’司机。
虽然是冬天,他穿得厚实,服饰上与几个月前的长袖t恤有着显著的不同,可是他的发型没变,记忆力也没退化。
“怎么又碰上你!”平头司机一声哀嚎,一脚油门踩上去,蹿了。
“喂!你再跑,再跑我举报你拒载外加开黑车。”钟蕾指着一路狂奔的出租车屁股忿恨不已,难道说柏塘城里这么多出租车都爆胎了么?真的,跟这种莫名其妙的司机需不需要这样有缘?
只是这一次,平头司机虽然脚下踩得快,神情却毫不紧张。“我都等了你半年了,也没见你投诉成功。姑娘,近视要记得戴眼镜啊,你连我车牌号都看不清楚,投诉个鸟。”车子一溜烟,不见了。
蔡小乐早忘了自己的初衷,指着出租车的屁股蹦得比谁都高。“这什么司机啊?”正骂着,不远处南园大厦的门口走出几个人来。钟蕾只觉手腕上一紧,被蔡小乐拉着就拽了过去。
齐家琛的身后跟着姚远,两个人都阴着脸。走到半路,姚远去取车,蔡小乐迎上去,叫了一声齐总。齐家琛点了下头,望了一眼钟蕾,半秒钟后又淡淡移开了视线。
他没说什么,钟蕾的心跳却是漏了一拍。
他似乎有些清瘦了,满目凝重;依旧英俊,却多了些沧桑,可以说更添了男人的魅力,可是看在人眼里却没来由得不好受。
钟蕾移开了视线,没敢再多瞧他。
姚远开着车过来,齐家琛打开副驾驶的门,临上车之前顿了一下,回头问道:“要去哪?送你们。”
蔡小乐手舞足蹈,拉开后车门就跳了上去。他的目光再一次直直落在钟蕾身上,害她如被针刺,下意识就连忙摆了摆手,“我要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走。”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借尿遁是出境率最高的逃跑借口么?怎么就不能顺口说个体面点儿的理由,多丢份儿!
第二十三章
虽然没有内需,可是说了去洗手间就不能食言。不成想出来的时候,却在洗手间门口遇见了齐家琛的助理田大力,两个人在这样一个场所打了罩面,表情都有些僵硬。
“田先生?”
“叫我大力吧,钟律师,刚好今天遇见你,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你的专业意见。”
原来,有一家众惠公司委托恒远为其代理一批抗菌素出口业务,并以外商信用证通过恒远向银行打包贷款两千万元作为预付货款,同时信和公司作为担保方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并以其购置的永兴大厦第二十一层共计近千平米的房产作为抵押。
不料,恒远将从银行贷出的两千万元预付货款依约汇至众惠公司之后,该公司却并未按约定组织货物出口,同时又拒不返还恒远的预付货款。
官司打到法院,判决众惠返还恒远预付款,并且信和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两家公司不履行支付义务,故而法院强制执行,决定拍卖作为抵押物的永兴大厦的房产。
永兴大厦的一层近千平米的写字楼,拍卖金额保守估算也不会少于三千万元。本来拍卖成功的话,恒远的损失完全可以挽回。可是到了今天拍卖日,拍卖活动却被无故取消了。
钟蕾终于理解齐家琛眉头间的‘川’字怎的越来越深了。
虽然看上去,人显得更成熟、更有魄力,可这‘川’字后面的代价让人有些不忍心去想。他已经很英俊了,实在不需要这个‘川’字再来锦上添花。
这件奇事的缘由,即使是用脚趾头都不难猜到——法院。
那家众惠公司还有信和公司,绝对是运用了什么手段,压住了法院那边的工作进程。那一天,钟蕾对田大力给出的建议有两个:一是向中院上诉;二是也在法院找找渠道。
第一个建议好办;第二个却难。如果对手是齐氏集团的话,谁的人脉和关系面又宽得过齐盛尧?!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这足以让本就面临困境的恒远公司宣布倒闭破产。倘若不是事关生死,作为总经理助理的田大力先生,根本犯不上在女厕所门口跟她咨询这件事。
钟蕾真的很担心这次的事件又同齐盛尧扯上关系,她在网上搜了所有有关众惠公司和信和公司的资料,甚至把两家公司同谁做生意、企业法人长什么模样都试着查了一遍,呼出一口长气,好在与齐氏没什么关联。
只要与齐氏没关联就好,如果对手是相同重量级的企业,她对齐家琛有着绝对的信心。
只是这一口气,松得有些早了。
春节放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君度律师事务所所有同仁在望兴楼举行迎新餐会。同事们相约饭后组团再去钱柜唱歌,钟蕾却因为答应了钟天阔回家看一眼而先行告辞出来。
走出酒楼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她仰了头,天空低得紧了,像是快要下雪,冷冷的空气打在温热的脸上,格外舒服。
少女情怀总是诗;即将步入二十六岁的老少女虽然已经被时光这把杀猪刀敲打得不那么新鲜了,不过如果没人反对,也可以小小文艺着陶醉一下。
就在钟蕾仰着头接受寒风洗礼的时候,听到身侧停车场上有人唤她的名字。刚刚想转头,余光中瞥到的一个身影,硬生生让她把脖子定住了——是齐少聪。
自从上次的案件结束之后,她就没再看见过他。不过每一次看电视、甚至社会新闻,一有什么富家子恃财危害社会的情节,她不由自主地就会把主角脑补成这个人。
所以这几个月里,在她脑海里出现频率最高的男人,齐少聪简直能排在第二位。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单单是余光中的一个侧影,她就认了出来。
原本打算在冬雪来临前的寒风里文艺一把的女青年不得不偃旗息鼓,假装忘记带耳朵出门,匆匆低头便走。刚到公路边上,一辆汽车停在了身前,探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胖脸,越过钟蕾朝向停车场喊了一句,“齐总,我们先过去等你啊,包厢雅兰。”
这张胖脸,一个鼻子两只眼,油光满面,一瞥即过。可是钟蕾的心里却隐隐升起异样。她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再一瞧,那辆汽车的后座上也探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朝向停车场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慢点开啊齐总。”
忽的一下,钟蕾立时僵在了人行道上。
这两个人,一个是众惠公司的法人代表李启山、一个是信和公司的法人代表刘鹏,她在网上搜索两家公司信息的时候看到过照片!
心,一下沉了。果真这一早被法院判决强制执行却又临时取消的拍卖,还是跟齐氏脱不了干系。
这世界上,任何机会都是稍纵即逝;或许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钟蕾回了头,朝向停车场方向呈现恍然大悟状,“齐先生,好巧!”
齐少聪显然也遗传了齐家男人的好基因,样貌不俗,身材挺拔,今天开了一辆世爵c8,斜倚在流线型的车身上面,正瞄着钟蕾的背影。
见她回头,不由惊喜一笑,这一下端的是风流倜傥、潇洒俊逸。“钟小姐,好久不见。”
他望着她款款走近,倒似跟上一次见面的感觉截然相反。这姑娘,在君度第一面并不起眼,灰蒙蒙的一片。待得接触久了,才察觉到她的脸越看越耐看。
齐氏集团的太子爷,见识过的美女不论成打要论成片,大大小小的明星,没一个的眼睛有她的清澈明亮、一尘不染。齐少聪自诩阅女无数,也险些被她那另类的短发和一板一眼的职业装蒙瞎了眼。待到他瞧得仔细了,试着要约她,不料这姑娘却如挂在墙上的油画那般死板、不识情趣。
想不到这一次意外的会见,她却完完全全改头换面。虽然还是穿着灰蒙蒙的大衣、笔直呆板的西裤,可是说不清哪里,对,是眼睛,原本清冷无波的眼睛里面蓦然夹杂了万种风情、勾人心弦。
她的眼睛会说话,在向他发着邀请函。
于是齐少聪整个人也为之一振,自然更加殷勤起来。
“最近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同事聚餐,很无聊,我先跑出来。”钟蕾不知是不是没听清人家问的‘最近’,反而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