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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是越来越恨纪蝉,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连带着都影响到了他们父子的感情,不是刘菁作祟还是谁?
飞飞从他妈妈离开,到长大是纪蝉一手一脚给抱大的,可是他亲妈说一句,就顶别人说一百句?
就算是判刑是不是也应该问明白才行?
才回来两天就要走,依他看不是躲着别人,而是躲着他呢。
想到此,筷子摔在桌子上。
“不愿意待在家里你就滚。”
想起纪蝉担心刘菁的那些事,王宝臣的火气突然烧了上来,不就是一个商人?
商人有什么地位,不就是有点破钱?
王宝臣虽然不愿意那么想王梓飞,可是这孩子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见他妈有钱了,有资本了是吧?
觉得自己离开这个家也行了,不怕饿死是吧?
他也不想想,他妈手里的那些钱是怎么来得?
是靠卖身换来的,这和八大胡同里的女人有什么分别?
分别就是人家是正大光明的出去卖,挂牌带价卖,而刘菁是阴着来,将自己推倒一个所有人都笑话的悬崖,然后她跟了别人。
王梓飞的眼睛里晃荡着犹如刚吃掉的粥一样的浓稠,他没有说话,眸子黑沉沉的。
也许是吵多了,觉得烦,他勾勾唇角。
老太太也砸了筷子,看着孙子上了楼,指着王宝臣骂着。
“大过年的,你就非说孩子?不说你能憋死?”
王妃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总是这样的一副,他觉得狼狈。
记得大哥发病的那次,王妃从客厅经过的时候他确定他看见了露在外面的鞋子,他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属于母亲的,可是似乎每一次争吵都是以这样开端。
他觉得累,活着累。
淡淡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筷子和碗碰触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缓缓的看着桌子上的人。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还有我学校里也还有事情,明天我也要回去了。”
王妃告诉自己,自己阻止不了母亲的举动,那么他离开,只要不看见他就不会心痛。
凡是妈妈打算给他的,他都不要。
等以后他可以自立了,他就会离开这个家,这个家是大哥的,这点他会永远的记住。
老太太看着儿子和儿媳妇叹口气上了楼。
王奶奶在王梓飞的门上敲了两下,推开门进去。
“飞飞跟奶奶谈谈。”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以前王奶奶是觉得孩子小,这些事说了也没用,等他大了,他自己明白了,就不会那样了。
在儿子和前儿媳妇的婚姻中,王奶奶觉得自己儿子再娶没有错,你说刘菁跑了,这她可以理解,可是刘菁跑了之后马上嫁人了,给她很大的打击,她是把刘菁当女儿一样的对待,这种背叛是致命的。
纪蝉的身份尴尬只是因为她是刘菁的朋友,可是现在不都说可以自由恋爱了吗?
既然可以自由恋爱,那自己的儿子和纪蝉结婚有什么不可以?
刘菁有什么立场回来说,她家是被纪蝉给害的?
飞飞现在有什么立场去恨纪蝉?
“奶奶,如果你是要和我说妈妈的事情,那就算了,我知道的肯定是比你多的。”
王梓飞话尾的意味深长久远。
老太太撑着自己的头。
“飞飞你都这么大了,做事呢奶奶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如果我是你的位置,我也相信自己妈妈说的话,可是你别忘记了,你那个妈妈……”老太太试图缓和自己的情绪,想当初她就不应该心软让刘菁见到飞飞,刘菁没有见到飞飞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都是她的妇人之仁。
王梓飞不愿意多谈,就他看来,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清的。
纪蝉小心的做人,这么多年如果得不到奶奶和爸爸的心,那么只能说明她道行不够,奶奶不相信他,他倒是没有意外。
王梓飞扑哧的笑了一声,走过去挽住王奶奶的胳膊,声音柔软的说着。
“奶奶,你上来不是要问顾安宁的吗?”
王梓飞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扫刚才浓郁的阴厉,老太太虽然知道是孙子在转移话题,可是自己也无能奈何。
她上来也确实是为了顾安宁的事情。
“你们在哪里遇见的?早就认识还是……”
王奶奶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王梓飞对视着奶奶的视线。
“她和我是一个学校的。”
王奶奶点点头,一个学校好,一个学校好。
“你呀,那是妹妹,要好好照顾,安宁的命啊……”
想起依宁的死不要脸,王奶奶的头有点疼,你说一个妈妈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就差那么多?
安宁她虽然没有接触过,可是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到老,那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听话憧事的孩子,再看依宁?
王奶奶恨不得拿刀子切开自己的头颅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不然她怎么会将安宁和依宁认错?
就算是有人故意的误导,可是依宁那孩子那么的娇气,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安宁,她竟然还被骗了那么长时间。
想到这里,王奶奶的头都快要炸了。
她现在的位置就是出于挨打的地位,顾依宁根本不要脸皮不停的上门,她也不好意思说的太过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儿,自己几次三番已经加重了说话的力道,她以为这样依宁总该收敛了吧,结果依宁还是一样的照来不误。
王梓飞看着自己的奶奶,眼里带着笑。
“奶奶我不跟你说,就是怕如果你和下面的人说了,顾依宁绝对会找去的,她不要脸的程度你是见识过的。”
在王梓飞看来,奶奶还是太过于心慈面软。
从顾依宁三番两次的上门,就可以窥见。
如果不想让她来,就让她在外面站着,冻死活该,没有什么好可怜的。
就是因为奶奶怕这个怕那个,所以那个顾依宁才会肆无忌惮的将别人的话当成耳边风。
王奶奶叹口气,本来是打算见见安宁的,可是看飞飞的意思是不能见了。
不过也不要紧,以后的机会多的是,依她看啊,安宁这孩子不错啊,将来要是有希望,那嫁给飞飞也是不错的。
想起飞飞小时候,刘菁的一句戏言,王奶奶笑了笑。
有时候命运真的很奇怪,明明只是说说,结果两个人竟然上了同一个学校,不是缘分是什么?
王妃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纪蝉从外面踩着拖鞋走了进来,抓住王妃的手。
“你要做什么?”
这才回来一天就要回去,他到底怎么了?
纪蝉觉得心里很害怕,她就怕儿子知道了什么然后怨恨她。
她这一辈子都是在为他打算,她最爱的人也是他,他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
王妃看着母亲扣在自己手腕上的玉手,皱了皱眉,他放开手里的东西,纪蝉开始将他收拾好的行李一一归位,仿佛这样他就不会走了。
王妃微微仰着脸。
“妈妈,我以前觉得你喜欢哥哥,觉得你对哥哥比对我好,小时候我发病你永远站在哥哥的身边,日夜守候着,就是亲妈我相信也不会有你尽心,我真的好嫉妒哥哥,妈妈我觉得你偏心,可是长大了……”
王妃将视线转向外面,站起身看着窗外。
“可是妈妈你是真心的对哥哥好吗?为什么我现在会觉得你有目的掺杂在里面呢?还有记得有一次大哥发病,妈你是不是站在厨房里?”
纪蝉拿在手上的衣服突然掉在了地上。
她脸上的笑容苍白得像是一张纸,风一吹就散了。
王妃原本只是怀疑,他没有确定,其实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毕竟当时奶奶那样的大声呼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王妃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回去,他现在明白了。
母亲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大哥死。
这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是他亲生亲生的母亲,王妃觉得寒心。
王妃的唇角抖动了两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闭上了眼睛。
纪蝉因为害怕从里面逃了出去。
纪蝉捂着脸,她应该否认的,应该否认的。
王梓飞提着行李去了母亲所住的宾馆。
锦荣饭店是之前刘菁送给陈怡的礼物,因为她的命是陈怡救的,政府开始翻案为以前的那些冤死的人恢复声誉陈怡就回来了。
对于陈怡来说,香港再好也没有她的祖国好,刘菁买下锦荣饭店的时候,锦荣饭店处于已经要倒闭的边缘,毕竟现在的社会,谁会来饭店吃饭或者消费?
陈怡接手之后,情况也不见好转,强撑了几个月,每天都是在往里面添钱,陈怡想还是算了吧,就在这个时候她生命中的贵人出现了,锦荣饭店起死回生。
陈怡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能力,就退居到一个帮着管事人的职位上,上面的董事长,锦荣饭店里面的员工们谁也没有见过。
不过传说董事长三十岁左右出头,很是帅气,从国外回来的,具体真相没人清楚,见过这位神秘的董事长的只有陈怡本人,可是陈怡的嘴紧的很,想从她的嘴里撬出来点东西,难度很高。
刘菁抱着陈怡。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刘菁和陈怡真的好久没有见了,除非是过来看儿子,否则刘菁很难移动半步,香港那里都是事情,加上彭孝礼的身体不好,所以她是一步也离不开。
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见到儿子了。
刘菁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子,所以她想努力赚更多的钱,用钱去弥补儿子和修复和儿子的关系。
刘菁拉着王梓飞走到陈怡的面前:“我儿子飞飞,你应该还记得吧,几年之前还是你替我找到的他。”
说起这个刘菁心里对陈怡只有千恩万谢,如果不是陈怡,那时候自己也不敢回来,飞飞说不上就按照纪蝉的计划成长下去,将来一定会恨死她这个妈妈的。
刘菁脸上带着笑,她怕陈怡这两年就将飞飞给忘了,给两个人做着介绍。
陈怡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不过马上掩盖了过去。
王梓飞倒是坦诚的和陈怡的目光对上,他勾了勾唇。
“陈阿姨好。”
晚上刘菁和陈怡在谈着话,刘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想让飞飞去香港,虽然手续有些麻烦些,可是事在人为。
在香港她可以给儿子想要的一切,她的根基就扎在香港,而且每次回来,踩在这片土地上,刘菁的心就在滴血。
曾经她有一个美满的家,有一个慈祥的父亲,可是这些都是比纪蝉给摧毁的。
这笔血账她以后一定要让纪蝉偿还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