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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人将红点对准了绵羊的头,那个点出现,他转好方向,绵羊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可是后来抬起手的时候发现手上有一个两点,不对。可是晚了,红点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整个过程就几秒那么快,他甚至没有时间多想,忘记了躲避。
这是人的本能,忘记了。
就那样隔空站着,呼呼的呼吸声。
还有哭声。
是斯羽在哭的声音,真的很抱歉,可是对不起。
从脚踏进来的那一天,他就放弃了他全部的人生信仰。
左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扑过来的,绵羊被她推到一边,她还好,捂着胳膊可能没有受重伤。
“玲姐……”
“大姐……”
“去把人给我找到……”
现场一片混乱,今天这样的场合,谁敢私下动手?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武器今天都是不可以带进来的,上面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二爷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不淡定,他随着人流想撤,现在已经肯定了,六月和三炮肯定是出事儿了。
二爷慢慢的跟着人流往外面走,全是声音,分不清谁是谁的,对面齐安从外面挤进来,在人群里挤着,看着是往二爷方向去走,二爷知道完了,彻底输了。
本来这里都应该是他的人,可是现在一个没有,那个倒下了后面就再也没有人上来了,是他大意错信了火车,火车?
二爷顺着人流看过去,火车还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只是呆呆的坐着。齐安从前面快跑了几步用枪直接抵在二爷的腹部,笑的奸诈,笑的有些得瑟,枪在他的衣服下面。
“二爷,说说吧吧,说说关于那些白粉,说说关于山爷的死,说说洪爷,三爷四爷的死……”
齐安想起金山,心里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这个仇总算是给山爷报了。
二爷举起手,对这齐安笑笑,齐安真狠的牙根都痒痒了,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这个魔头。
说是魔头也不为过了,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有现在一连串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
二爷看着火车,火车低下头,轻轻喘了一口气,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火车想给他老婆打个电话,之前因为怕暴露,所以一直没有敢打。
火车难得对二爷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二爷淡定慢吞吞的往前面走,可是突然发生的变故谁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二爷用手肘直接狠狠敲在齐安的腹部,齐安手里的枪被二爷拉扯着过去夺了过来,对准火车的方向,火车还坐在哪里,他有些眼睛无神的看着二爷举枪的方向。
碰!
没有灭音器。
现场已经乱套了,谁都知道火车是二爷的人,可是现在二爷竟然对火车把枪这是怎么了?齐安在二爷拉动扳机的时候,从后面扑了上面,枪打偏了,火车还在拿着电话,齐安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二爷拿着枪才要对准齐安
“额……”
后面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蹿出来的,手里拿着刀子直接捅进了二爷的腹部,他看着二爷的身体倒在地上,脸上的肉在身体下降的过程中动了一下,然后左面的脸和头部先着地。
“洪爷我替你报仇了……”二爷一倒台,针对二爷各种的言论开始出现,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帮里不管是谁的地头,上面最恨的就是白粉这东西,偏偏二爷犯了忌讳,他们是出来混的,可是出来混有出来混的规矩。
各种指责二爷的人开始出现,上面的大佬们重新拿到了主控权。
大佬们的意思是让左玲玲接受,左玲玲摇头。
“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客串的……”
大佬们想,原本人人睁着想要的位置,现在怎么就成了烫手山芋?
现在老二弄的乌烟瘴气的,如果要重新洗牌,那势必需要一个有好手段的人,那……
“龙绰……”
绵羊的脑袋摇的比谁都欢,他哎呦哎呦的抱着自己的胸口叫着。
“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轮到我做呢,齐安吧,齐安不错,有勇有谋……”
绵羊将齐安推了出来,齐安眼睛抽抽着,他有勇有谋?
怎么感觉大哥是在骂他呢。
绵羊是决定再也不跟着搀和这趟水了,一切到这里都结束了,齐安可以的。
左玲玲出去的时候故意的拍着绵羊的肩膀。
“龙绰是我干弟弟,我支持他……”
龙绰傻眼了,这个时候她说这个话,他要怎么办啊?
果然,左玲玲轻松的出去了,龙绰被三个大佬给绊住了。
“龙绰,我帮了你那么多,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
x先生淡淡的说着。
左玲玲很坏,她看着龙绰走不掉她心里很爽,不过她还可以更加的坏。
“王斯羽呢……”
绵羊的耳朵听见王斯羽的名字马上就立了起来,什么?
左玲玲下面的两个手下跑过来,左玲玲摊手笑的很是幸灾乐祸。
“听说你老婆以为你死了,跑路了……”
绵羊咬着牙,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什么叫跑路了?
绵羊想去找斯羽,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帮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绵羊上位,齐安做补助,齐安特意将自己的头全部都背到后面去,嘴巴里嚼着口香糖。
“你很得意是不是?”
绵羊的状态现在有些阴晴不定。
……
王家。
刘菁看着眼前的人是直接当没有看见,她为了她是操碎了心,可是她听了吗?
刘菁伤透了心。
顾安宁这人脾气其实挺倔的,面对这样的奶奶和妈妈,王斯羽很是被动。王拓羽看见门口的门神,将自己的包放到门神的手里。
都是她自己找的,谁让她惹妈妈和奶奶生气了,该。
王拓羽想着办法帮着妈妈和奶奶解气,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唱起来很可怕。
王拓羽最大的爱好就是逛街,她可以走五六个小时,刘菁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也差不多,顾安宁是里面最差劲儿的那个,三个人在前面走,后面王斯羽给拎包。
王斯羽什么话都不说,要是她说了,也许刘菁会绕了她,可是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王拓羽买的起劲儿,反正有她老公呢,不怕。
刘菁是心里挂着斯羽,走了那么久,脚疼不疼啊?
看了一眼拓羽的鞋子,再看看斯羽的,想着拓羽这孩子嫁人了,就是挂着别人了,叫她姐穿高跟鞋出来溜达,这孩子……
刘菁想找借口让王斯羽休息,可是这话也不好说出来,她是想来想去也没招。
“奶奶,你看这个包好看吗?”
刘菁的话很冲。
“好看什么啊,难看死了……”
要不怎么说做长辈的都是犯贱,明明把自己气成那样了,可心里还是挂念着。
谁让她姓王了,谁让她是她孙女了。
王拓羽撅着嘴巴,奶奶自己心疼了,就把气撒到她的头上了。
王拓羽看着斯羽,斯羽笑的很是温暖,可是拓羽的身体一缩。
她怎么接收到了很不好的信号呢?
王拓羽试着挺直腰板,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啊。
这样奶奶才会怜惜斯羽啊,不感激也就算了,还那样……
王拓羽的脾气就是小孩儿脾气,生完气拉到,就那么一会儿。
刘菁实在走不动了,几个女人停下来喝水。
后面远远的跟着几个人,刘菁被绑架后,她自己和荣铮都比较小心。
王斯羽喝着水,王拓羽慢慢的蹭过来。
“姐……”
拓羽狗腿的给斯羽敲着手臂。
“累了吧?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狗咬吕洞宾啊……”
王斯羽喝了一口水,特淡定的捏捏妹妹的脸,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王拓羽想,危机应该是过去了吧?
王斯羽来回捏着,晃着。
“你放心,我的好妹妹,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虐你呢……”
王拓羽浑身发凉。
关系暂时算是得到修复了,刘菁和顾安宁虐王斯羽,王斯羽虐绵羊。
早晨她坐在外面看着手里的报纸,前面是早餐。
“大小姐,外面那个……”
“叫他去死,我不认识。”眼睛抬都没有抬一下,一直钉在报纸上。
王斯羽的那个劲儿上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说她不原谅,她就肯定不原谅。
绵羊在外面三番两次的吃瘪,奈何就是一面也见不到啊,想爬门,可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狼狗,看着绵羊就吱牙,活脱脱是想吃了绵羊的样子。
王斯羽记仇的方式不是一般二般的,她将绵羊的衣服拿着给所有的狗闻,那些狗一等绵羊靠近就跟疯了似的,绵羊不敢赌啊,怕成为狼狗嘴里的猎物。
刘菁开始觉得斯羽这样做是对了,支持跟绵羊掰,最好在重新找一个好男人。
可是王梓飞悠悠闲闲的翘着腿,说了一句话。
“斯羽现在的年纪……”
刘菁又开始回环的想着,其实绵羊也没有那么差,已经挺好的了。
顾安宁是肯定觉得她女儿比绵羊强。
“三十多照样也可以慢慢等……”
刘菁一巴掌飞过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要是绵羊跑了,谁负责?
绵羊和王斯羽那是拉锯战。
齐安闲来没事儿就好好处理处理事情,按照老大所说的,将黑色慢慢转换。
绵羊看着王斯羽根本就不见他,只能出阴招,在外面一坐,反正怕丢人也不是他,可是王斯羽更绝,直接报警了,说不认识他。
“先生,你这样,我们很难做……”
两个巡逻的警察站在绵羊的前方,才接到报案说有人意图不轨。
绵羊指着自己的脸。
“我像是坏人吗?”
两个菜鸟警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我哪里像坏人了?”绵羊飙高音。
那菜鸟说着:“哪里都像……”
第一回合,绵羊大败!
绵羊也绝,弄了一个喇叭在外面不停的念叨着。
“高领的女人生孩子……”
反正就是年纪越大越是生不出,三十以后就没有办法生孩子了,他没把王斯羽招出去,倒是把他未来的老丈母娘招出去了。
绵羊蹲在墙根下面,一边看着稿子,一边念。
“女人过了三十就不值钱了,过了三十生出来的就是怪物了……”
门被打开,绵羊欣喜的看过去,可是感觉来人后面好像是带着热带风暴一样,还是浓浓的黑色,他站起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提了一个叉子,咬在嘴里,浑身都是冷汗,看着眼前的人。
“那斯羽就是怪物,你还是别跟怪物结婚了……”
绵羊撞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