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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顾安宁是不讲理派,那么刘菁就是犀利派,这给绵羊喷的。
绵羊现在特想跪在地上叫奶奶你放过我吧。
脸上一直在苦笑,本来是想为他们做做关系,结果弄成这样。
这些都是绵羊想过的。
他不是没想过让斯羽走,可是她逼他。
他信她说出来的话,就会做到,所以他不敢。
刘菁的话句句都像是刀子,现在她和顾安宁就是两把刀,一边一个捅进绵羊的心里,然后不停的在里面搅动着,将他的心搅的稀巴烂的。
就是这样玩了,他还得带着面具去哄那个女人开心,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是压抑的,可是他没有的选择。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她是他的女人,至少在可以在一起的范围,他给她快乐。
绵羊知道斯羽心里不像是现在表面上这样平静,他想为她做一点事情,可是太难。
奶奶和妈妈肯定是不能原谅,也不能接受,到现在态度还依然这么强硬。
绵羊回到房间里,拿了一件衣服,然后披在斯羽的肩上。
“起风了……”
王斯羽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对他笑笑。
绵羊最近在赶工,要在山顶给她做一个玻璃房,想象中得很美好,可以看见天上的太阳,到时候里面都放满了鲜花,中午可以过来睡在这里,醒过来之后伴随着花香。
可是有一点,现在时间不多了。
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的这个机会,他不能放弃。
金山死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么惨,甚至其他人连看都不敢看,是他亲手把金山给葬下去的。
金山等于是他的父亲,一直扮演的也是父亲的角色,可是现在他死了,死的那么惨,他知道是谁杀的,可是不能报仇,这是绵羊不能忍受的。
他什么都可以不求,可是二爷一定要死在他的手里,必须。
这次离开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走了看不见了,也许她不会那样的,希望到时候奶奶和妈妈可以劝住她。
有了亲人的阻挡,想必斯羽不会太难过。
绵羊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太难。
机会很是渺茫,他回去,二爷就一定能接到消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绵羊不愿意这样,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迈进来这一脚,至少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可是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齐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绵羊日夜不敢停手的继续做。
一个看似差不多的玻璃房建造起来很难,至少不简单。
绵羊的手都破了,会是口子。
不说别的,其实绵羊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人了,从小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没有了金山,只能他自己来。
他要送给王斯羽的,是最后的他的心。
王斯羽心里感觉到了不安,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
绵羊支开齐安,就是怕齐安招架不住,到时候什么都招了,斯羽没有理由陪他死,没有。
他将回去的日期更改了,提早了一个星期,只有奶奶和妈妈过来,拦住斯羽的脚步,这样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绵羊深信,奶奶和妈妈为了斯羽的性命着想,她们一定会拦住斯羽的。
齐安每天都给绵羊打电话,汇报着进度。
火车那头如果他是骗他们的,那么他们上岸之后,可能就会被人砍死。
绵羊想过通过别的方法登陆,可是太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火车出卖他,那是他的命。
绵羊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还是被三只鞋欺负着,三只鞋每天都追着绵羊嗷嗷的跑。
王斯羽原本是嚷嚷着减肥,可是现在连一口饭都吃不进去了,随着日期越来的越近,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斯羽怕。
她很怕。
可是她不能说的,说了大家只会闹的不愉快。
斯羽很是矛盾,真的很矛盾和疲倦。
***
“奶奶……”
刘菁拿着电话就要挂掉,谁是他奶奶?
“奶奶,求求你别挂……”
也许是因为绵羊从来没有那样说过话,所以刘菁犹豫了。
“奶奶,我知道你不希望斯羽和我在一起,你帮我一个忙,奶奶当我求你……”
刘菁慢慢的手握紧话筒。
她说不好心里的感觉,刘菁很头疼。
顾安宁从外面回来,看着婆婆疲倦的躺在沙发上,走过来。
“妈……”
刘菁在哭。
是的,没错刘菁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她觉得很难,进退为难。
绵羊要是死了,斯羽怎么办?
一开始就是不应该开始的,不开始就不会痛苦。
老小的路那么顺利,可是老大的路怎么就这么崎岖?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安宁说。
安宁是做母亲的,知道孩子会遇到因难,肯定会着急,到时候什么就都砸了。
刘菁坐起来,摆摆手。
“没事儿……”
这事儿还是得对梓飞说。
刘菁想了一晚上,可是想来想去,她谁都不能说。
刘菁的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也许闹到最后孙女就会恨她,可是她说不动绵羊,她觉得她已经尽了奶奶的责任。
她说公司可以交给绵羊,可是绵羊不要。
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自私的看住自己的孩子,斯羽是闹也好,哭也好,不想活也好,她必须活下去。
刘菁失眠,睡不到一小时肯定醒,醒了就是一身的冷汗。
吓醒的,同时顾安宁也是一样的。
她心在心里都是灰色的,就怕她在做出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她真承受不起了。
顾安宁醒过来就是一身的汗,王梓飞将台灯打开,然后顺着她的后背。
“做噩梦了?”
顾安宁双手托着头,她觉得很痛苦,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梦见斯羽满身都是血,祈连城不说,可是她就真的不知道?
拓羽说话给说漏了,说斯羽被人绑架,那是她命好。
要是命不好,那样的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如果她要是真被……
她要怎么活?
或者她就那么死了,她怎么对得起生了她的爸爸妈妈?
顾安宁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下,盼着她长大,等着她终于长大了,可是却这样了。
自己搁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人,就这个样子?
她疼斯羽要比拓羽多,拓羽再怎么说,都是在她奶奶身边长大的,可是这孩子不懂事。
顾安宁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里,她用双手捂住脸。
她不愿意在王梓飞的面前这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
医生说就是因为她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总是跟婆婆隔三差四的进医院。
王梓飞在外面,他很少抽烟,可是最近的烟瘾很大。
不知道当初支持女儿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王拓羽半夜醒过来,口渴想出去喝水,可是端起杯子来,自己又不想喝了。
她看着窗外。
斯羽让全家人都伤透了心,妈妈嘴里不说,可是上次晕倒,医生就是说,操劳过度,家里有什么能让妈妈这样操心的?
斯羽到底要干什么啊?
王拓羽觉得斯羽活的太累了,像是她不是挺好的。
嫁给自己喜欢的,简单,两个人两家人都快乐,为什么一定要弄的那么麻烦?
王拓羽穿着拖鞋推开书房的房门,荣铮还在忙。
“睡不着?”
荣铮起身快速出了书房,一会儿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王拓羽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的信仰就是她老公,王拓羽活的简单,她也是最幸福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公公疼婆婆爱,老公对着还好,开始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大家都当着公主一样的侍奉,婆婆愣是没让她妈动了一根手指头。
王拓羽就不存在和婆婆的不和,她婆婆那就是天使牌的。
生了女儿之后一年拼了一个儿子,现在两个人二人世界,孩子公公婆婆给养,要什么给什么,还不幸福?
拓羽接过丈夫手里的杯子。
“我担心斯羽……”
荣铮当然知道肯定是这个,他心里知道近期绵羊是要回来的,可是他不能对妻子说。
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乖,去睡吧……”
家里每个人似乎都在烦恼一个问题。
……
绵羊的玻璃房终于建筑好了,他拍着自己的手。
他牵着斯羽的手,牵着她往山上走,蒙着她的眼睛。
“你在搞什么?”
王斯羽因为看不见路,所以很担心,不敢下脚,绵羊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告诉她哪里有坑,哪里需要怎么走。
“你看见就知道了。”
玻璃房里四面都是白纱,风一吹,白纱飞扬。
王斯羽紧紧抓着绵羊的手,绵羊带着她到了里面,然后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因为长时间眼睛处在一种黑暗当中,所以睁开了一下,马上又闭上了,刺眼。
只是一眼,可是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等着眼睛习惯了,看清。
绵羊难得一身的黑色礼服,单膝跪地。
见过求婚的没有?
见过拿狗尾巴花求婚的没有?
好好的一个气氛被搞成了这样,哎。绵羊就是绵羊,一个小抠。
看看墙上挂的是什么?
王斯羽眼睛抽抽的疼,她说的嘛,早上赶来家里的白色窗帘没有了,原来被他拿过来做成婚纱了。
等等,他身上的衣服……
“你这衣服,看着眼熟……”
绵羊将狗尾巴花戒指套进她的手指里,王斯羽将手指头弯起来。
“这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绵羊吹了一声口哨,外面三只鞋每天都穿着白纱,然后憨憨的有点发懵的看着王斯羽,一个个的都是迷糊样,因为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是她家的洗衣机蒙,很好。
背后的男人 191
王斯羽原本一睁开眼的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闻见了鲜花的味道,可是不对,等等,再看看。
哦买噶的,哪里是鲜花啊?
塑料花。
撑着额头,拍着头不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嘛?”
绵羊永远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耸肩,继续跪着:“求婚。”
王斯羽收回自己的手,让自己试图冷静点。
“我的答案,是no。”
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婚礼有一些想法,可是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种,她不要接受。
绵羊这次倒是没有在无赖的要求她必须接受,站起身拍拍自己膝盖上的土,单只手拉过她将她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
可能只有这一次了,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
如果他活着,他一定求她原谅,如果他死了,他希望斯羽快乐。
虽然心里一想可能她会爱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