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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涛休息了一会儿,准备进厨房将剩下的给姥姥送过去,可是一进厨房,炉台上面还有什么?
只剩下小笼子了,一个小笼包都没有了。
顾爸爸见他半天没出来,进去一看,也傻了。
“包子呢?”
顾妈妈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肯定是依宁给王梓飞拿去了,拿去就拿去吧,不就是两笼小笼包嘛。
顾海涛很是生气,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她拿之前是不是应该和自己说一声?
是不是应该先让自己知道?
她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懂啊?
“妈,你以后好好说说我姐,就她这样以后去了婆家得被人打死……”
顾妈妈倒是不在意,对这海涛说着:“你啊,怎么对你大姐就是这个态度啊?你小的时候,你大姐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多长,怎么有了二姐大姐就不要了……”
顾海涛冷笑着看向顾妈妈。
“妈,没有这个姐姐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生病住院的时候她去看过我一次吗?”
有些事儿海涛是觉得过去就过去了,可是顾妈妈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就好像在说他这个做弟弟的是因为顾安宁有本事才跟二姐好的?
不是他偏心而是顾依宁真的太过分了,自己出事儿是因为谁?
可是她有来看过自己几次?
就那么一次还觉得自己弄脏了她的衣服,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二姐做多少?她做多少?
顾海涛这么一说,顾妈妈有点尴尬,她勉强替顾依宁说了两句。
“依宁那也不是故意的……”
顾海涛没有再说话,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弄,本来打算歇歇的,现在看不可能了。
顾依宁提着三笼包子去了刘鹏所在的部队,在门口留下了王梓飞名字,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人出来拿,外面的天实在太热了,依宁有些等不下去就先离开了。
可是负责守门的人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叫王梓飞的,最后没有办法,也怕自己担责任打开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将小笼包都给倒了。
顾依宁觉得回家现在也没有意思,自己在外面溜溜达达的走着,自己看见什么好吃的就掏钱买了,看见什么衣服好看,也不管自己的钱够不够也买,反正钱不够不是还有她妈呢。
依宁想的很开,她凭什么给家里省钱啊?
家里不是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儿嘛,那自己还那么节省干嘛。
相比较依宁的随心所欲安宁就吃亏多了,安宁的工资自己攒下了一点,然后都给海涛买药了,因为部队里有人家属是国外的,安宁想着国外的药应该会比国内的好吧?
所以她的钱几乎都给海涛买药吃了,自己手里根本没有两个钱。
顾安宁是属于傻子那伙儿的,她自己挣钱,钱自己从来没有花过,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一件衣服,一双袜子她都没有买过,衣服都是穿部队里的,鞋和袜子也都是发的,所以根本不需要额外的开销。
上午训练结束,王芬叫她到一边,两个人说着悄悄话。
“安宁啊,你要是有时间就多帮忙指导指导齐月。”
对于齐月,王芬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受,有点笨,怎么教都不会,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始公演了,可是她这边真是一点成果都没有见到,弄的王芬很是着急上火。
顾安宁看着王芬,让她教?
她会什么啊?
“老师我……”
“你不用谦虚,就算是以战友的身份去帮助她……”
中午大家都准备去吃饭,有两三个懒洋洋的躺在台子上,因为太累了。
天气本来就闷热,再加上她们总是重复在重复之前的所有,十个人就有厌烦的心里。
顾安宁看着齐月,齐月一个人有些落寞的站在帷幕前,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总是做不到她有什么办法?
“走,吃饭去吧。”
安宁对这齐月说着,齐月摇摇头。
“我不饿,你去吧。”
顾安宁她们走到外面,她叹口气旁边的人问她怎么了,安宁指着里面,将老师说的话对大家说了出来。
她们相处的时间长了,就都跟姐妹一样,大家一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毕竟齐月的努力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齐月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最近怎么有点反常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觉得无能为力,毕竟说人家的家事也不能过问的太多,不然就成三八了。
第二天齐月来团里的时候,大家都愣了,因为她脸上有明显的伤痕,看样子像是打的。
“齐月,你怎么了?挨打了?”
齐月没有说话,只不过更加的沉默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一群女人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可是才出门不远就看见齐月在跟一个男人纠缠着。
“天啊,是齐月……”
重女将将车子扔在地上跑过去。
齐月被人抓着头发按在地上打,打她的那个人还在不解恨的骂着。
“你现在有本事了,所以不想要我了是吧,你可别忘了,我的伤是因为谁才受的……”
齐月抱着头就知道哭。
顾安宁她们冲上来,几个团里厉害的冲过去,和男人推搡着。
“你谁啊?凭什么打人?”
安宁扶起齐月,齐月的脸已经被打得有些满面全飞了,上面都是血。
“齐月……”安宁担心的叫了一声。
齐月用衣袖擦擦自己的脸,对安宁勉强笑笑:“安宁,我没事儿……”
可是她说话的时候,牙齿上面都沾着血,看得顾安宁有些发傻。
男人不愿意了,看着冲上来的这些女人一开始有些被人数给吓到了,可是见有人推自己,他马上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就欺负她了怎么了?她是我媳妇儿……”
推着男人和正打算去推男人的女人们都停下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齐月结婚了?
没听说啊。
安宁看着齐月,确定的问着:“齐月,真是你丈夫?”
齐月闭着眼睛就是哭,什么话也不说,给她们一群急的。
“丈夫怎么了?丈夫就能欺负人吗?你还是一个男人呢,打女人要不要脸……”
男人不愿意在过多纠缠,伸出手指指着齐月。
“你给我回家等着。”
抱着齐月的安宁明显感觉到齐月的身体抖了一下。
王芬从后面走出来,看样子也是要回家,看见前面围成一团的女兵们皱着眉。
“该回家都回家,齐月跟安宁走。”
顾安宁带着齐月回了自己的家,将她安顿好,自己出去买菜。
安宁想如果齐月不愿意说,自己再追着问,她心里肯定更难受。
晚市儿卖菜的很多,安宁买了一些苞米和几个茄子,付了钱拎着袋子打算往回走,看见王梓飞从坡上面走下来,她还没有打招呼呢,就见他低下头上了一辆旅行车,他上去之后,车门被划上,安宁看着车子走远了。
奇怪,师哥怎么这么晚还出去啊?
安宁回到家里做好了饭叫齐月吃饭,可是齐月就是抱着腿什么也不肯吃。
安宁叹口气。
她将饭菜都预留了下来,放在一边。
睡觉的时候,齐月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是我家的邻居,小的时候人很好,对我也好,我上中学的时候,掉到水池里,是他不顾危险把我救上来的,可是他被拉上来的时候有铁丝勾破了他的阴囊,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废了,只能靠打针维持着男人的一些最基本的外表。”
安宁一愣。
齐月抱着腿,将下巴依靠在腿上。
当时这件事闹的很大,整个村里都知道,她家父母也没有的选择,毕竟是因为她才出的这样事情,就说她以后会嫁给那个男人,她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念书了,而且去当兵了,当完兵回来进了部队就跟他结婚了。
一开始两个人相处的很好,齐月觉得也没有什么,她并不能理解所谓的性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每天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可是慢慢的,当齐月从别的地方调到这里,有的时候团里会发一些东西,有的同事就会帮她一把,住在附近的就会帮她把东西搬到家里去,就这样被她丈夫给看见了。
齐月第一次挨打,她自己都被打懵了,捂着脸一点都没信。
他们俩结婚六个月他都没有对自己吼一声,怎么会直接挥巴掌呢?
可是到了后面齐月发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只要自己跟男同事说句话他的脸子就很难看,她甚至跟住在一个院儿里的人都不说话,久而久之别人都说她狂。
过年去婆婆家的时候,和大伯多说了两句话,回到家里之后他竟然将她的衣服都给脱光了,按在地上打,齐月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乱摸着,齐月很疼。
然后他就用抽完烟的烟头烫在她的身体上,那种疼都要将她给逼疯了。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放过她,过年的那几天假期,每天他都会将她个脱得光光的,然后拿他的下体去磨蹭齐月的,然后就开始打齐月,无论齐月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用。
邻居来劝,男人就对着外面说着。
“没事儿你们睡你们的,我打她,我不叫她出声……”
然后一皮带就狠狠甩了下来,上班的时候是齐月最开心的时候,她喜欢歌唱,每天都盼着上班最好就不要下班。
后来丈夫可能也是发现了,就跪在地上向齐月道歉,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离婚的人,离婚是一件多么叫人笑话的事情,齐月想想,只要他改过,那自己就在忍忍吧。
结果没坚持多久,他又是故态重萌。
齐月回娘家求救,可是娘家的母亲怕事,每次丈夫去闹,她就会马上把齐月交出去,齐月也没有办法。
她是父母都是老实的种地人,什么都不懂,因为丈夫的伤是因为她留下来的,也不赞成齐月离婚,齐月的父亲每次拿着镰刀磨着,然后一边磨一边说。
“做人得懂图报,要是没人家,现在就没有你了。”
顾安宁听完齐月的故事,只觉得诧异,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救了自己,就不能反驳吗?
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
安宁脑子想象着齐月形容的,整个人被扒光了男人用身体去蹭齐月的,她就浑身发麻。
到底人为什么要结婚?
安宁觉得婚姻的真的很恐怖。
“你必须离婚。”安宁坐起身,这件事几乎都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心里有疾病了,他这样